潼关
休整了一日的西凉大军从天一亮便再次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第五道防线,也是李维最后一道防线,从空中俯瞰,似乎有一件极为有趣的趣事。
只见攻城的一方,西凉大军却是站在关内,而守城一方的李维大军却是聚齐在关外。激烈的城墙肉搏仿佛是李维大军在攻城一般。饶有些趣味。
…
“咚咚咚~~~”
战鼓犹如九天奔雷般声声炸响在空旷的城下。
“杀杀杀~~~”
西凉精锐顿时排山倒海般的的杀奔而来。
“嗖嗖嗖~~~”
井阑上,一道道寒芒夹杂着刺耳破空的锐啸声掠空而过,冰冷的攒射而下,箭矢如蝗,潼关长空顿时为之一暗,紧接着一排排白波旧军士兵哀嚎着,彷如割稻草般的倒下,有些靠近墙边的甚至跌落袭取,被蜂拥而过的士兵瞬间踏为肉泥。
“咚咚~~”
“呜呜呜~~”~
“杀杀杀杀~~~~”
激荡不息的战鼓号角声,厮杀呐喊声,霎时间淹没长空,天地为之变色。
血腥,残忍的攻城战再一次拉来帷幕。
人类野蛮一面,霎时间暴露无遗。什么文明礼仪,什么圣人教化,在这一刻全然无用。野兽般的原始杀戮,在这一刻激情上演。
残阳如血,啸风似刀。
…
大战再继续,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杀!~”
一个白波旧军士兵,大吼一声,猛然间将手中长枪刺出,犹如毒蛇一般,刺进一名西凉精锐步兵的身体。西凉精锐步兵强壮的身子猛地一顿,嘶嚎一声,灼热的眸子,瞬间变得黯淡下来,咣当一声,兵器磕在了墙沿上坠落,紧接着城墙下响起一声惨嚎,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个倒霉蛋子,不幸的中了头奖。
“撕拉~”
白波旧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刺出的长枪,一柄钢刀便猛劈而下,狠狠的砍入他的肩膀,鲜血激溅,如雷击般的疼痛迅速蔓延,白波旧军士兵顿时觉得犹如巨石压身,身子突然变得异常的沉重。
“嗷噢!~~”
白波旧军士兵,吼嚎一声,透过血红的视障,清晰的看见的一个手持钢刀的西凉精锐步兵狰狞得意的面孔。陡然间舍弃长枪,饿虎扑食般的向着西凉精锐步兵猛扑过去。
“砰~”
身体撞击,白波旧军士兵抱着西凉精锐步兵翻滚着栽下城墙。尤未解恨,白波旧军士兵,再次长吼一声,霍然张开血盆大口,向着西凉精锐步兵的咽喉咬去,凄厉的惨嚎声霎时响彻长空。
这样的赤裸裸的毫无花俏的以命搏命,在整个城墙上都在随时随地的发生。这一刻,不管是西凉精锐步兵,还是白波旧军士兵,每个士兵的眼中都是嗜血的杀意,残忍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
城下,西凉军阵营
吕布满脸狰狞,跨着如一团烈焰在燃烧般的赤兔马,来回奔驰着,一双凌厉的眸子里露出竭斯底里的疯狂,是的,只有鲜血,只有野蛮的厮杀才能够唤起他心中熊熊的战意。
“杀杀!~~”
凄厉的长嚎声骤然响起。吕布一骑当先,奔至城墙下,堪堪止住了冲势,然后弃了赤兔马,提着方天画戟,攀上云梯,嚣张的连盾牌都懒得举,仿佛是不相信天底下能够有一只箭,能够射中他。
…
西凉军中军
李儒和郭汜脸色阴沉,目光如炬,灼灼的盯着城墙上的拼杀。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李贼的白波旧军竟然如此强悍,丝毫不逊于我们的西凉精锐步兵。”李儒慨然说道。先前的预测与打算似乎在这一刻都是荒谬的。
甚至李儒都有些不敢相形,这真的是那群乌合之众吗?
“是啊!”郭汜也叹道,罕见的赞同了李儒的说法,虽然他心中恨李儒多了本应属他的帅位,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李维的白波军在这一刻确实比得上他们的西凉精锐步兵。
“军师,我军今日是否暂且收兵?”郭汜建议道,“接连的这几日的强攻,虽然攻克了四道防线,但我们的损耗也非常大,这样下去的话,即使我们拿下潼关,恐怕步兵也消耗殆尽。”
本以为李儒听了郭汜的建议会考虑到战损而暂时收兵,不料李儒却摇摇头向郭汜说道,“现在还不能,潼关现在已经大半在我军手中,李贼的第五道防线也是樯橹之末,只要我们加把劲,今日天黑之前我们定会拿下潼关,擒杀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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