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他也是月余前惨败的幸存者,仇恨已经深入的他的脾肺,灼热他的眼眸。狠声对着张合说道,“要不要倒火油?上次守城的时候,将军就是用火油烧了整个城墙,让数十万(夸张)黑山贼都他/娘/的吓破了胆。嘿嘿,这次让公孙瓒这老匹夫也尝尝。”
“不急”张合摇摇头道,“你且细看,现在攻城的士兵虽然多,但是战力不高,想必是公孙瓒最近俘虏收编的,或是临时召集起来的乌合之众,而其精锐则并没有攻城,所以我们不急,先让他们尝尝滚石和檑木的滋味吧,这些东西城中也很充足。”
“哦!”小校颇为失望的应了一声,随即眸子里的炽热愈发旺盛起来,残忍嘿笑道,“嘿嘿,既然如此,那俺就先去杀他一阵,老是呆在这里,怪烦闷的。”说完,小校便提着厚背钢刀冲杀了上去。
张合没有阻止,只是颇为无奈的看了看这个好战分子,残留下来的老兵,骨干,这些都是他们再次成军的希望。
然而,一旁一同观战的冀州别驾,骁骑尉沮授,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李维,那个即将来援的兖州大军统帅。昨日兖州刺史刘岱的书信就已经被信使冒死带回,如若不是如此,恐怕今日邺城很难守住。想到那胆小如鼠,一直在惊恐中度过的刺史大人,沮授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些莫名的哀叹。
怒其不争?!恐怕远远不是,怀才不遇,或许更加适合此时沮授的心情。
而即将到来的李维,想当初李维在虎牢关的一战,用火油封锁城墙致使数十万盟军滞留关前数日,也难以突破,他当然听说过,也很是赞赏,自从那一战之后,李维的名字才出现在了他们这些谋士的面前。
一位名将的闪耀,踩着这十八路诸侯这位巨人,本来叹息良将误入歧途,却不想短短数月的时间,李董反目,紧接着破长安,杀董卓,据河东,一系列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位年轻的名将身上一一发生。似乎一名不甘于平凡的野心勃勃的枭雄在崛起。
‘哎~或许~~~~’沮授不为人察的轻叹一口气。
沮授若有所思,可惜......
“大人小心!”
一声暴喝突然在沮授的耳边炸响,紧接着一名强健的身躯闪电般掠过,将沮授重重的扑了出去。在二人倒地的那一刹那,一个巨大的黑影掠空而至,轰然巨响中,碎石纷飞。
有些狼狈的沮授在快速赶过来的亲卫的搀扶慢慢起身,胸中仍然是热血翻腾。这一摔可把他这个文弱的文士摔的够呛。衣服褶了,头发也乱了,原本白皙的脸上,也被纷飞的石屑划破了,鲜血顺着细窄的口子溢了出来。
“大人有没有伤到??”年轻的小校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出言关心道。
“先生可无事?”急忙赶来的张合也出声关心道。对于沮授,张合是打心眼里尊敬。
“无碍!”沮授摇摇头道,虽然是文士,但是他可没那么矫情。
“来人,将那架投石机,给老子砸碎。”张合喝然一声道。
“诺!”
“你叫什么名字?!~”张合忽然想那名救了沮授一命的小校装扮的年轻武将问道。由于大败和连日的大战,士兵损失不论,校尉一类低级的武官损失也大,特意提拔了一批立有战功的人担当,所以,见这名陌生的年轻小校,张合才有此一问。
“末将夏侯兰见过将军”~~
“嗯?不好,公孙瓒动真格了”突然间,公孙瓒军有了意动。
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啊!!!沮授目光一凝,心中预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