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比他更冷,决不能在这个时候轻易就认了输;她抬起头,勇敢的与阳寒麝对视,开口间,一字一顿道,“我永远只属于我自己,别妄想用大皇妃的头衔套住我,我的心不会在你这里停留半分!”
“你当真放肆!”阳寒麝说着,在朱雪槿尚反应不过来的工夫,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膀上,朱雪槿吓了一跳,拼命的反抗,她是极有功夫底子的,拳头也好双腿也好,劲儿可是不小;无奈她选择的对手,是比她更强、甚至不知强多少倍的阳寒麝,这点小痛对阳寒麝说,哪里有心里那般严重。他不由分说的重重将朱雪槿整个人使劲儿的摔在床榻之上,那床榻甚至发出一声巨大的“吱嘎”声,而再瞧朱雪槿,已经痛的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了。
几日的赶路,加上刚刚成亲时候的繁琐折腾,再加上国宴之时心事重重,多酌了几盅,这个时候的她,战斗力倒是下降的有些厉害了;好不容易有了力气让她反击,阳寒麝却又一下便坐在了她的大腿之上,双手重重的压着她的肩膀,朱雪槿才要开口说什么,阳寒麝的嘴唇却狠狠的压了下来,就那么不设防的堵住了她的口。这与阳和煦的温柔不同,阳寒麝这种霸道的想要夺走她的感觉,让朱雪槿整个心都被揉的稀碎。
不能认命,决不能认命!朱雪槿心中这么想着的工夫,加重了双腿的力气;终于,在她膝盖能够弹起来的工夫,她反向一踢腿,阳寒麝一个重心不稳,向着床榻内侧翻了过去;朱雪槿甚至来不及翻身逃跑,已经再度被阳寒麝死死抓住了腰带;两个人,一个用力向后,一个奋力向前,可腰带不过是个布制品,很快便被撕裂开来;然后,朱雪槿这个猛子扎在了床榻之下,而阳寒麝,则弹回了床榻之内。
朱雪槿再度爬起来的工夫,因为没有了腰带,纱衣很快裂了开来,里衫裙也跟着滑落;朱雪槿慌张的才要抓住,阳寒麝已经灵活的从床榻之上一跃而下,一个饿虎扑食,一把便将朱雪槿扑倒在地。
朱雪槿duang的一声,这一次,是脑袋也着了地,这一下撞得她头昏脑涨,半天反应不过来什么;而阳寒麝则趁着这会子,将朱雪槿所有包裹着身子的衣物全部扯下,很快,朱雪槿便像是一条光滑的鱼一般,就这样被阳寒麝置于面板之上。
阳寒麝也趁着这会子同样将自己的衣裳粗暴的扯下,他的心中现在有一团火,根本无处发泄;而朱雪槿,就是他要发泄的对象。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朱雪槿才发现自己的弱势,她根本无力反抗阳寒麝的一切,他那双有力的双手,还有那在她身上驰骋,几乎将她撕裂的力气。
尽管是临沂的晚春,但毕竟是夜里,地板很凉;朱雪槿几乎麻木的听着阳寒麝粗重的呼吸,而她的身子,则随着他的前后剧烈晃动,而一下一下的搓着地板。很冷,很痛,很耻辱;朱雪槿几乎咬碎了牙,上一次阳寒麝拿着那块沾了自己贞洁的帕子在眼前晃动的情景还没有完全消除,这一次,自己却再度被他侮辱了。
本该是最幸福的新婚之夜,朱雪槿这方,心酸又满是屈辱的过着;而朱雪丹这方,尽管与阳和煦两个相敬如宾,皆和衣而卧,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朱雪丹翻了个身,眼泪还是顺着眼角往下掉,如何都无法断开;思念阳寒麝自是重要的一个方面,可朱雪丹担心的另一个方面,则来自于阳和煦已经是她的夫君,却是一下都没有碰过她。宫中女子之事,她听过很多,无所出的那些宫中妃子,哪一个不是最终居于冷宫,日日为她人所唾弃嘲讽。若是这样的日子,那又与之前在将军府能有多少分别?
念及此,朱雪丹狠心咬牙,翻了个身,将手放在了阳和煦的手臂上,轻轻碰了碰;阳和煦显然也因为心中思念朱雪槿而完全没睡着,感觉到朱雪丹的动作,他坐直身子,望向一侧的朱雪丹,开口道,“姐姐,何事?”
这一声“姐姐”,如何的疏远;从前,那句“朱姑娘”听在耳中,都未有这般的疏远感。朱雪丹尴尬的笑笑,天知道她这笑可是比哭还要多几分悲伤,后开口道,“八皇子如今是丹儿的夫君,直唤丹儿的名字便是。天色也不早了,丹儿服侍八皇子更衣……”
“不必了。”阳和煦连连摇头,余光瞥见朱雪丹身下的锦帕之时,他忽的明白了什么,接下来,他一个箭步冲下了床榻,到了桌旁,拿起削苹果皮的小刀便重新回到床榻一旁;朱雪丹看着阳和煦拿着刀对着自己,倒是也有些害怕,往床榻内侧又蹭了蹭,强迫自己说话不要发抖,才道,“夫君这是要做什么?”
见朱雪丹移开了身子,阳和煦这才拿出了锦帕,放在一旁,后以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看着血一滴一滴落在锦帕之上,他这才放了心,蹙着眉头对朱雪丹道,“明日这锦帕一事,姐姐安心便是。天色已晚,姐姐休息吧。”
朱雪丹摇了摇下唇,看到一侧锦帕上的鲜血,心中微微叹息一声,转过身子,还是和衣而卧。尽管已经对阳和煦说了唤自己的名字便是,尽管自己对阳和煦已经改了口,可他那句“姐姐”,还是唤了出来。而且,他宁可让自己受伤,也不碰她一下,可见,朱雪槿在他心中是多么重要——尽管朱雪槿已经并非处子之身。
阳和煦再没什么睡意,手指尖传来的疼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从手指上的伤,他仿佛又看到了朱雪槿;曾经,在夏辽边境,朱雪槿为了保护他,被恶人袭击,伤口从肩膀蜿蜒到指尖,还留下了一道不小的疤痕。阳和煦轻轻抚着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结痂的伤口,重重叹了口气——雪槿,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