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初至,凉风习习。
在街角的一撇,黑云笼罩之下,是一间破败的方寸草屋。
草屋里,只有一盏残灯,忽明忽暗的闪着,空气飘浮的很慢,近乎凝滞。
“这该死的老酒鬼,都啥时候了,还不回来。”
草屋里,一名中年妇女安抚着自己的大肚子,眼里满是怨恨,异常愤懑的说道。
“我王紫梦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嫁给这样一个没用、又混蛋的老酒鬼。眼看着小娃儿就要生了,没钱去医院接生那也罢了 ...... ”
中年妇女躺在一张又破又旧的木床上,喋喋不休。她愈说愈激动,连日来的抑郁竟像喷泉,一涌而出,不可收拾了。
此时,夜已深,街上人影稀疏零丁,只有巷尾隐约传来几记凌乱的犬吠声。
沿着巷尾直走百米,然后转左,再走大概两三百米,有家酒馆。
酒,该是越酿越淳,越酿越芬的,这家酒馆的酒,竟是越酿越臭的。
酒馆并不大,约莫二十平,里面的人客极少,只有四五名赤着膀子光着脚,说着脏话骂着婊,自以为牛逼哄哄,实则没点本领的小瘪三。
齐善平倒在了酒馆门前,怀里抱着一罐浑浊的白酒,烂醉如泥。
“去你大爷的,一群狗屁东西。你以为你大爷是什么人,老子喝你的酒,是给你面子。“
齐善平意识已经模糊,他对着酒馆气势凶凶的骂道。
齐善平今晚已经喝了三四斤的白酒,他兜里的钱,实在无法支撑他继续肆无忌惮的喝下去。
“想当年,老娘貌美如花,追老娘的人可多着呢?要不是碰上那名负心汉,害的老娘三十多岁了还嫁不出去,啥时候轮到你齐善平。你齐善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老鬼头、王八蛋。”
王紫梦气喘吁吁的从木床上爬起身来,她的喉咙干渴而枯燥。
这些话,齐善平是听不到的,就算听到了,齐善平也只是将之抛在脑后。
现在,齐善平的酒瘾还没平息,他手上腐臭的白酒就已经滴水不剩了。
齐善平决定偷偷的爬进酒馆,他实在控制不住。他是这么做了,他也喝到了酒。
这一招,齐善平是屡试不爽啊。接下来,迎接齐善平的便是酒馆小二和伙夫的拳头。
用齐善平的话说,意思就是“挨点拳头算的了什么,总不能挨酒瘾吧!”
“哎呦 ....... ”王紫梦喝了一杯冷水之后,忽觉肚子隐隐作痛。
“要 ... …要生了吗?”王紫梦吃惊,一下子,她周身冒着冷汗,腿脚哆嗦无力,口唇盐白,没有血色。
“这可怎么办?这该死的老酒鬼还没回来吗?”
王紫梦突然想大喊救命,她的嘴张的很大,很夸张。然而,她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却很小,嘶哑无力,完全的零声贝。
终于,在僵持了数秒之后,王紫梦的双腿一软,瘫倒在了硬邦邦的石板上。
巷尾的犬吠声倏然变得尖锐而急促,王紫梦的瞳孔不自觉的在拼命的收缩,她忽然想起了老人从前跟她说过的话,她浑身颤抖的厉害。
“小梦啊,胎死腹中的孩子,是会成为厉鬼的 ..... 。”
王紫梦感受到的恐惧,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的眼睛凭空吊着,老人说过的话,此时,竟不知为何就像冤鬼一样窜了出来,死死的缠着她。
“成为厉鬼的孩子,如果是在凌晨十二点死亡的,他第一个就会找她的母亲 ...... ”
王紫梦几乎就要晕厥过去,幸好,她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她的心比任何女子都要坚硬。
齐善平嘴里溢出黑血,他四肢蜷缩,此时,就像王八一样龟趴在地上,眼里紧紧的盯着被酒馆老板洒在地上的白酒。
“把地上的酒给我舔干净。哈哈哈哈……”酒馆老板狂妄的狂笑着,一只脚踩在齐善平的脸上。
“你他妈的狗娘样的东西,给老子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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