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如今新朝初立,国库空虚,当今皇上又仁慈爱民免除了辽饷、剿饷,导致如今皇上连修缮皇宫的银两都拿不出来,以至于当今皇上暂居华盖殿,实在是让我等当臣子的汗颜啊!沈家主若是能够号召金陵城中的富户豪绅捐钱筹资,为当今皇上修缮皇宫,届时你沈家家主的美名定然也会传入皇上耳中,到时候,本指挥使也就有了放人的理由,这样不论是对皇上还是对首辅大人都有了一个交代,如何?”
看着已经陷入思索的沈军,魏朝知道关键时刻还需再加一把火,当即接着蛊惑道:“此事若成,在民间也不失为一件美谈,而且经过这件事还能一举奠定沈家主在金陵乃至在整个江南商界一言九鼎的帝位,何乐而不为?”
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面前的面色平庸的中年男子,沈军方才发现这个看似粗犷洒脱的锦衣卫指挥使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从自己踏入此地就一直被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算计,步步按照她的计划走,沈军虽然因为忧子心切,以至于失去了往日的分寸,此刻静下心来想想,沈军方才发现此人的厉害之处。
只不过虽然看破了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算计,但是沈军并没有拒绝的打算,诚如此人所言,应下此事好处多于坏处,不仅能救出儿子,更能奠定沈家在江南的地位,何乐而不为,虽然想到出资为皇上修缮皇宫定然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但是以自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家业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并没有由于多长时间,沈军当即豪迈的应下,“承蒙指挥使大人指教,只是不知皇上修缮皇宫需要多少银两?这样沈某心里面也有个底,回去也好号召金陵城中的那些富户豪绅捐款筹资?”
对于沈军的疑问魏朝并没有半点意外,而是伸出两根手指。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是沈军还是被震慑到了,愣了半晌,方才脸有难色的说道:“二······二十万两?”
也许是不好意思,当初从秦岩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魏朝的表现比起沈军还要惊讶,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看了看身后的屏风,魏朝缓缓说道:“沈家主有所不知,金陵皇宫二百多年以来无人居住,早已是年久失修,甚至有的宫殿都已崩塌,二十万两只是保守估计,希望沈家主能够理解!”
点了点头,似乎真的听进去魏朝的解释,沈军面色坚定地说道:“也罢,为国效力,我沈家义不容辞,这次我沈家就出资十万两,指挥使大人以为如何?”
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对于沈军的虚伪不屑一顾,但是魏朝却也知道人艰不拆,当即赞赏地说道:“沈家主忠君爱国之心实在是让我等佩服,稍后本指挥使就会入宫禀明圣上,陈述沈家主的爱国忠君之心!”
说到此处,看着面前满脸笑意的魏朝,沈军试探的问道:“既然如此,那指挥使大人是不是可以将小儿放出来?”
摇了摇头,魏朝不容置疑地说道:“沈家主爱子之心本指挥使十分理解,只是此事牵扯甚多,若是一日不能见到那二十万两白银,本指挥使也就不能顶着皇上和首辅大人的压力放人,不过沈家主尽管放心,这些日子,本指挥使一定好好关照令公子,绝不会让令公子出现丝毫意外,只是本指挥使毕竟精力有限,需要处理很多事情,日子长了难免会有所疏忽,到时候令公子出现什么意外,本指挥使也不好担保。”
脸皮微微抖动,背负在身后的单手握成拳状,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笑容,沈军赶忙说道:“这个自然,指挥使但请放心,短则三日多则五日,沈某定然会将这二十万两一分不少的放到指挥使大人面前,届时还请指挥使大人替沈某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沈某家中俗务缠身,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