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处方羽,先是私自带走属于我的仙草,之后出手伤我大哥,前几日择脉之时,更是胆大包天,当着长老与众多师弟的面,以卑鄙手段羞辱我阴脉修士周合,这三件事无论哪一件,你都有不可轻饶的罪孽。”
“不过许某素来心软,念在你我同门,今日不过要你一条手臂谢罪,这样的要求,过分吗?”
许封带着笑容,又是一脚踏出,这一步之下,先前散出的威压顿时收缩,凝聚在一丈大小之地,将其他所有人全部排除在外,直接精准的覆盖在方羽一个人身上。
“竟还有此事,这方羽果然不可饶恕。”
“许师兄不但修为高深,就连心胸也如此博大,简直是我阴脉之修的榜样。”
“我早就看这方羽不是什么善类,今日被许师兄揭破丑事,真是大快人心!”
没有了威压的窒息感,天河中的修士心头骤然一松,加之听闻许封的话语,一些阴脉之人立刻冷笑着附和,各种贬低方羽恭维许封的言语层出不穷,一时间,许封的声望大为高涨。
阳脉之中,原本几个迟疑着准备出手修士,在听闻此话后也都沉默,暗自打消了出头念头,不仅如此,他们看向方羽的表情中,开始有了一种怪异的神色。
这种神色,有厌恶,有鄙夷,更有发自内心的唾弃。
言辞的力量就这样巨大,在一些人口中,可以忽视起因,略去经过,仅以结果就拿来搬弄是非,可笑的是偏偏会有人相信,并自诩着正义,批判着原本被欺压的一方。
方羽脸色阴沉,眼睛也变得通红,他很想开口解释,可是却做不到,许封凝气四层的威压本就强大,此刻汇聚在一丈之地,重如山岳一般,压在身上,形成了一种封禁之力,阻止他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辩驳本身就是一种回应,方羽的缄默不言在众人眼中,就似是默认了一般,于是更为刺耳的言辞纷至沓来,落在他的耳中,如同一根根无形的尖刺,摧毁着心神。
望着方羽阴沉到极致的脸色,许封内心冷笑,表面却是义正言辞的再次上前一步,“也罢,念你无知,若是此时跪地道歉,许某也就不再追究。”
这一步之下,笼罩在方羽身上的威压更进一步,那种山岳在身之感有如凝实,仿佛要直接以压力强行逼迫他跪倒在地面。
方羽面无血色,嘴角处,一丝鲜血悄然流下,全身也因承受的巨力而颤抖起来,可他的双脚,却是笔直的站在地面上,没有丝毫弯曲!
他可以被威胁,他可以被污蔑,他可以被唾弃,但要让他因此下跪,方羽做不到!
此事无关是非,也无关对错,这是一个人的尊严,一个人的骨气!
“一只蝼蚁罢了,强撑又有何用?”许封双手负背,饶有兴致的看着方羽,表情中戏谑之意渐浓,“许某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
许封冷笑一声,这种一步步将蝼蚁逼入绝望的感觉他最是喜欢,此刻想都不想,凝气四层的修为尽数爆发,其他修士没有感觉,可方羽身上,那原本入山岳压身之感瞬间暴增数倍,直接让他面色苍白起来。
仅仅坚持了数息,全身骨骼就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甚至有种感觉,若是自己再不跪倒,就会直接被这巨力碾碎……
可他依旧咬牙,死死地坚持着,全身颤抖越来越剧烈,到了这等境地,他的双腿已经弯曲,可却没有一丝倒下的迹象,唯有通红的双眸中,有着道道血丝凝聚,诉说着此刻心中的隐怒。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轻喝从不远处传来。
“够了,适可而止吧。”
一个身影由远及近,很快走了过来,正是那名负责镇守天河的修士,他眉间微皱,一步踏入两人中央,一股同样属于凝气四层的威压刹那浮现,与许封之力形成对抗。
如此之下,方羽身上的重压立刻缓和不少,苍白的脸色也略微好转了些。
“祝师兄有心维护,那许某就暂且放过这罪子。”许封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修士一眼,心中冷哼一声,表面却是微微一笑,收回了散出的威压,带着云淡风轻之意,直接转身,与身后二人朝着外宗方向走去。
不过就在经过方羽身侧时,许封脚步一顿,淡淡开口说道,““既然不肯下跪,倒也算有些骨气,也罢,许某就给你一次泄愤的机会,八个月后外宗将会开启一次晋升天宗的登天试炼,届时,宗门修士之间可任意挑战,你,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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