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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年轻的女子。
一个有十七八岁大,另一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两人风尘仆仆的,似乎赶远咱来的。
武植不经意地抬头看了那个大的一眼,心底一动。
这个女子虽说风尘仆仆,脸上也未施粉黛,可是一眼看去清丽脱俗,端庄雅致,楚楚动人,仿佛天外仙子一般,一看就是出自大家的闺秀。
武植眼睛都离不开了,心里暗道:这古代的天然美女就是漂亮有味道,相比之下,现代那些锥子下巴,复制粘贴脸的假货,给人家提醒都不够资格。
只一瞬间,武植的心里开了万朵小花。
只见那个小丫头,从肩上拿下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送到柜台上,怯怯地对里面的掌柜的说:“大叔,我们要当东西,你看看能当多少钱?”
掌柜的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是一对白玉手镯,一条金项链,一副金耳环,看品质成色,都是上等的货色,少说也值三百两,于是说道:“可以当五十两。”
那个小丫头尖声道:“大叔,你这是打劫还是强人剪径,我们姑娘这三样东西少说也值三百两,你怎么给这么点儿钱呀?”
掌柜的冷笑道:“小姑娘,我们这是当铺,是当,不是收,当然不能照原价给了,再说了,你这东西也不值三百两呀,多说一百两而己。”
小丫头气得一把收回锦盒,“我们不当了,姑娘,我们走,去别家看看。”
掌柜的笑道:“你们去别家还不一定有人会给你们五十两呢?”
那个大一点的女子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没说话。
小丫头拉着她就要走,她向小丫头走到柜台下,软软地道了个万福,“掌柜的,我们姐妹远道来此地投亲的,盘缠不够了,所以想当些钱使用,这些东西都是家父家母给我的东西,都是上好的成色,工也是江南的工,按说也值个二三百两的,我们知道这是在当东西,所以,可不可以多给一点,您看,二百两怎么样?”
掌柜的冷冷地摇头,“那就六十两吧。”
“一百八十两。”
“一百两。”
两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
武植看得有趣,起身走了过去,拿过锦盒看了看,对里面的掌柜地说:“老高,我看这姑娘的东西还不错,就给她当二百两吧。”
武植这话一出口,两个女子一齐转脸看她。
那个小丫头见一个又黑又丑的小矮子大言不惭,不由得笑道:“你是谁呀,这事儿你说了算?”
那掌柜的赶忙喝道:“小丫头,不得无礼,这是我们东家,当然说了算。”
两个女子一听说这个小矮子竟然是东家,都有些诧异,那个大一点的女子深深道了个万福,“小女子李师师多谢先生周全了。”
武植一听这个女子竟然是李师师,不由得大惊,这个女子就是将来成了宋徽宗妞儿的李师师?
怪不得长得这么天姿国色。
武植突然精虫上脑地想:如果我在宋徽宗之前把这个李师师给泡了,那我不就是宋徽宗小情人的前男友了吗?靠,这事儿要是办成了,那得多爽呀!
想到这里,他向李师师拱了拱手,“姑娘不必客气。对了,姑娘刚才说来这里投亲,不知要投的是哪个亲戚呀,用不用我派个人送你们去呀?”
李师师还没说话呢,旁边的小丫头抢着说:“就是这清河县大大有名的西门大官人呀!”
李师师瞪了小丫头一眼,“莺儿不得无礼!”接着转脸对武植说:“先生,我们雇了辆车,就不必麻烦先生了,小奴家多谢先生美意了。”说着,又是一个深深的万福。
武植一听说要去投西门庆,不觉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西门庆是什么东西,历史上有名的大婬棍,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儿去了他家,还能有个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追问道:“小可多嘴问一句,姑娘和这西门家是什么亲戚呀?”
“哦,西门大官人的小妾李瓶儿是我的堂姐,我此次正是来投堂姐的。”
听李师师这么说,武植才放下一半的心,他担心这个李师师也是来给西门庆当小妾的,那自己可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小伙计称了二百两银子正要交给李师师。
武植喝道:“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姑娘这么娇柔,怎么能拿得动这么重的银两,还不给姑娘换成交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