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钊想了好一会,才记起来这号人。不是他不记得,而是他此时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有些失神罢了。
王启原是出了名的急性子,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出奇的好脾气,见蒋钊这样的呆样,还不生气,又笑着说:“我看蒋公子面色,怕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可需要我帮忙?”
说着眼睛还往蒋钊身后一瞟,正是项家大门。
蒋钊回过神来,正要拒绝,可又想到王启的家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没什么大事,只是近日父亲生病,我日夜守着,实在有些乏了。”
想了想,他终是没说出实情。
他原就不跟这些富家子弟多接触,即便一同吃过几顿饭,也从未多说过几句话,连与往常最与项景昭亲近的高云长都不熟,更何况是每日都坐在对角的王启呢。
况且自打察觉到自己与项景昭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他便刻意减少了与这群人的接触,近几年来往的越发少了。既不熟,又如何能开口求人帮助呢。
蒋钊说完,侧身让了一下,想叫王启先走。王启却站着不动,说:“这又是十分看不起我了。我如今虽年纪轻,可到底还能担得起一些事来,你既能找子衿,为何不能找我呢?”
“子衿当初带你来见我们时,就交代叫我们拿你当正经兄弟般照顾着,如今我是知道子衿这半月不在的,你既能找到项家,想来寻常人是解决不了你这麻烦得到。我既碰上了,自然要帮你这个忙了。”
蒋钊抬头看王启一眼,心里纳闷:这王公子素有睦州小霸王的称号,平日里酒桌上见了也是戾气极重,这会子怎变得这么好说话。
这样想着,心里就犹豫了,缓缓说道:“只是家中出了一些事,借了人些钱……我家有些偿还不起,故而来找子衿来问问,看能不能解我燃眉之急。”
王启挑了挑眉头,撇了撇嘴,道:“啧,论钱财,我倒真没他多,不过你倒先说说数,即便我这边支不出来,从我这边借,也总好过你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碰。”
蒋钊原想着不过是一句客套话,可此时听了王启所言,发现此人竟真有些要帮自己的意思,诧异看了他一眼,喜悦之情已悄悄溢上嘴角。
心里又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实在不敢劳烦王公子这般费心……”
王启拜拜手,左右看了看,说:“总站着路中间说话也十分不像样子,不如我们去旁边茶楼坐一坐,安安静静将事情谈完,再做打算。”
蒋钊哪里又能不应?心里也确实因王启的话有了底,两人便一前一后上了楼,王启带着的几个随从都留在一楼吃茶。
两人坐定,蒋钊沉默了一会,终是将事情捡着能讲的全告诉王启。
王启沉吟一会,道:“二百两若放在子衿那边,怕不是多大的难事,只是我家是做官的,真金白银哪得那么多呢……”
蒋钊忙说:“原就不敢拖累王公子,也是我心急了,忒不知道章法,竟将这样的事告知你,反连累你同我一起担心。”
王启轻轻一笑,抿了口茶水,眼睛带着笑意盯着蒋钊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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