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来,忙上前接了去,又关了门。
郑卓信咧牙龇嘴地坐在床沿上,周思聪神情紧张地盯着大夫,一边嘴里问:“怎样?没事了吧?“
大夫快速地涂着膏药,味道辛辣,隐隐有股刺鼻的味道。
他耐心地涂着,直至半条小腿都涂遍了,才说:“幸好,算你命大,这条腿算是保住了。”
“王海波,你不显摆一下,你会死啊?哪里就这般严重了?不就是一个小口子么?”
周思聪看着大夫,怪叫着,可是脸上的神色却又分明不是那会子事情。
郑卓信也是一阵后怕,原来以为只是破了一个口子,知道那针有毒,但没想到发作得这般快?他还是大意了,被那根针划破小腿。
他只不过说了那么一会子的话,就小腿发黑了。
好在,那人并没有发出第二根针。
他掂着手上的锦袋,庆幸,幸好这里面还真有解药,不然,他这条腿看可是真要废了。
海波不是说了么?这里面的毒解起来,需要时间,真等他解好了,估计他郑卓信真要成瘸子了。
他往后靠去。这才真正意识到危机感:父亲不是危言耸听,祖父的叮嘱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刚入围就有人直接下这样的黑手,不应该呀?这要被人发现了,可不直接取消资格么?这,他郑卓信自问有这样的魅力么?值当下这么大的本钱?这毒物可是稀有的。虽然不是见血封侯那种,但当时,他就感到小腿发麻,下擂台时,竟差点摔跤,这才意识到不妙,吩咐了周思聪去寻王海波,自己急急地追了上去,找解药。
“你们俩,都给我闭紧了嘴,知道么?是兄弟的话,就当做不知道今天这件事情。”
缓过气来,他拍着手,对两人说。
笑话,这事情要是被家里知道了,估计这后面的比试也没有他什么事了,洗洗回家睡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盯着周思聪,主要是他,这个大嘴巴,不知什么时候就说漏嘴了。
周思聪这会倒是没有跳脚,只是盯着王海波:”海波,你说这是谁?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不知和尚的身份么?也敢?叫我查出来,看小爷不扒了他的皮,我操他祖宗,我......”
“海波,你能查出来这是来自哪里的毒么?竟然连我师父的解毒丸都不能用?你给我个大概的方向,这事情,我得弄清楚了,不然,这迷迷糊糊地,后面还真不好说。”
郑卓信盯着王海波,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这些话来,此番他差点栽了大跟头,这口气怎么也要出来才是,真当他是死人?
王海波低着头,快速地收拾了几案上的剪子布条之类的东西,说:“我试试看。”
又叮嘱了一句:“这两日得忌口,尤其是酒。”
周思聪一句“今日和尚请客”憋回了肚子里。
“走吧,还得麻烦你们两个悄悄地从后门出去,今日父亲在家,海波你别被他看到,这样子出去,恐怕不行,老爷子的眼睛最是毒,替我遮掩一二。”郑卓信说。
两人答应着出去了。郑卓信靠在榻上,伸直了腿,看着已经退肿不少的小腿,眼睛微眯,一会,他收了锦囊,忽抬起袖子闻了一闻,隐隐有股幽香,他才忆起方才是苏暖扶了他一路。
他又嗅了嗅,好像是花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