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么?
又想着自己找的那个地儿,他一笑:人既在手,晒他几日就是,慢慢审。
想到苏暖方才的诂,一笑,这丫头开个铺子倒比他还忙么,瞧她那认真的样儿,还真是。
他哼了一声,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侍回去。
“爷!”
木明匆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
看来,今晚不能好好睡大觉了。既有了消息,得尽快突破,争取这两日就拿到自己所需要的,拖久了,夜长梦多,容易出事。
他转身,步子加快,急急往园子外掠去。
......
郑卓信大步进入东郊营地,守门士兵见他来,一激灵,睡意全无,上前:“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现在已快子时,统领大人现在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暗自庆辛,方才偷偷去喝了一盅酒,正想着再瞧一眼,回去接着喝,没承想,这个爷会这个点来。
他紧张地盯着郑卓信,屏了气,心想可别被他发现,当值之时酗酒,一顿鞭子是少不了的。
郑卓信绕了手中的马鞭,并未细瞧他,只说:“那两人怎样?”一边径直往里头去了。
他吁了一口气。
一旁早有另一个兵士迎上前,他小跑着在前面,一边说:“大人,那两人老实得很呢。不吵也不闹。真的,再也没有这么省心的。”
郑卓信不语,只大步往里头去,里头空旷得很。
亲卫队的营房,里头本没有几个人,这几个房间平时也就关关军中犯错的兵士。
郑卓信把人丢在这里,任谁也不会想到,倒是隐蔽得很。
郑卓信两眼一扫,里头两个单间,此时都无动静,静悄悄地。
士兵上前打开其中一个,里头一人正眯眼望着门外,突然来的光,让他有点不适应。
蔡掌柜自从进来,只在当日有人问过他,他却抵死了不开口。
之后就无人来理会他,被关在这里面,这屋子里头漆黑一片,也没有个窗户,他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几日?只勉强从每日递过来的饭菜来约莫推算出时间,剩下的就是一片昏暗。
他快崩溃了。这是要作什么?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顿好。
郑卓信居高临下望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直到他垂了头。
这人,年纪轻轻,怎么就一双眼睛阴鸷得很,看着笑容满面,可他只觉得害怕。
他可忘不了那日,他带人抓住他的时候,也是满面笑容,可他就是觉得打寒颤。
他一手就扭断了两个人的手,当时那两个人就在他身边,在地上疼得只翻滚,他就是那样笑着的。
郑卓信蹲下了身子,望着他,开口,声音温和:“蔡宝根,你在想什么?让我来猜一猜,是想你的师傅,金大成来救你么?抑或,还是等你的主子来呢?”
蔡掌柜身子一缩,依旧不吭声。
他起身,一挥手:“你们两个,带他出去。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们帮帮他,不急,总会想起来的。就像你的主子,他现在也许很忙,等他空闲的时候,总会想起你来一样。”
他挥手,门外进来两个人,拖起了蔡掌柜,往外边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