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
可是,今日来了那几个人,都是例行公事,这个号里关了几个军营的人,都是犯错的兵士。
人员混杂。
郑卓信当初选择把人放在这里,也是看中这里复杂,更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安然地度过这么多天,一直没有人来打搅。
不,是到昨天为止。可是现在呢?
这真是大意失荆州。
林松死了,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就死了。
难过的是他,郑卓信。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面对郝正英的责难,他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找到这里来,并且以林松的尸体为证,来反咬一口。
郑卓信望着林松的尸体:真是麻烦啊。
等他找出那个凶手,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他打量着林松,想着那个忤作的话:心绞痛!
只能这样子了。
他的目光游移,:“来人!”
他叫。
有人进来,抬走了林松。
走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这样一句话:夜长梦多!
还真是啊。如今只有蔡掌柜了,现在,他的证词尤其重要。不然此番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一拳砸在了一根粗大的横栏上。
蔡掌柜又被提溜了出来。
他望着一脸笑意的郑卓信,发慌:“大人,小的该说的都说了,真的没有什么了。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蔡掌柜记性不大好呢?我先前就说过,你们先前的货物里有一批御用之物。我只问你,那剩下的,都藏在哪了?”
郑卓信笑嘻嘻地靠近,想着苏暖的话,他盯着蔡掌柜的眼睛。
果然,蔡掌柜眼中掠过一线惊慌,兀自硬着头皮辩解:“大人怎的又这般说,先前小的就说过了,哪里有御用之物?那几样东西也是他们带过来的,想是从哪里得来的,故意夹混在里头,想当成那起物品一起卖。小的哪里有那个本事?怪小的不识人,财迷心窍,明知那伙子的货来路不明,是小的不好,贪图便宜,才......”
郑卓信只望着他冷笑,笑得他头皮发麻,方才说:“林松那厮死了,你还狡辩?他自知罪责难逃,已经自尽。你自问可有他那份魄力?”
他一挥手,指了门外被人架进来的林松。蔡掌柜一见,登时头皮一麻,全身筛糠似地抖个不停,郑卓信也不理他,手一挥,只把林松靠在墙上,直直对着蔡掌柜。
他说:“我也不逼你,你自己看着办。我重申一遍,说了,不一定会死,还能立功请罪。不说,只有死路一条,罪不可赦,祸及子孙。”
说着,就要出去。
蔡掌柜望着靠在那里的林松,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只得说:“我招,我全招。我,我也不求立功,只求别殃及家人,别说是我说的,可好?”
郑卓信回头,灿烂一笑:“自然!”
蔡掌柜喘着气,又望了一眼林松。
他自忖比不得林松有体面,连他都能被舍弃,他又算什么?
心中意念一倒塌,再也绷不住,稀里哗啦地全倒了个干净,这回再是彻底不过。
郑卓信亲自记录,眼里闪着光:终于得到自己要的了。
这下子,也没有输得那么难看。
出了门,他吩咐带上了蔡掌柜,得挪个地儿了。恐怕他们也没有想到,蔡掌柜这儿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吧?
他想,既然出招了,那就一点一点地撕开这层面纱。他倒要瞧瞧,究竟是幅什么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