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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终于开口,他这两天一直在调查,奈何没有什么线索。
苏暖母女是去上坟,手里又没有带多少东西,哪家的劫匪会去劫财?再说,这府里这么多的小姐夫人,怎么就单挑了她们?
要说劫色吗?更不可能,用不着杀人。
他直觉这里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想来想去,还是叫来苏暖。
苏暖摇头:“老爷子若是不信,可以叫娘来,小女没有说谎。”
苏暖依旧低着头,回答却是利落。
老国公一窒:阿珠?算了。她来能说什么?除了哭闹,讲些扎心窝子的话,没有一句没用的。唉!记得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虽然被她姨娘宠信得刁蛮了些,但是不会这样子说话的。真是女生外向,自从嫁了人,她姨娘过世以后,讲话就句句带刺的,叫人都不愿意同她说话。
所以只得叫来苏暖来。这个女孩,比她娘要沉稳。不然,容姐儿也不能看上她。
“那日那个蒙面人可有特征?或者他开口说过话没有?他有没有说或者问你们是谁家的女眷?”
老国公不死心,再度问了一遍。
苏暖抬起来头,作思索状,很快摇头。
见老国公失望地望着她,想来想去憋出一句:“武功很高。”
老国公挥手,苏暖退下。
她退出草堂子,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四下无人,她转身看着因冬日空旷不少的菜园,但仍种了整垄的萝卜和青菜,放眼望去,绿油油的。
她呆立了一会,抬脚走路,刚走两步,感觉身后风生,似乎有人,回头,没人,正转头,呆住:老国公正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忙匆匆一礼,快步走了。
及至远远地看到雯月,她才呼一口气,说“走吧。”
到了铺子里,却见周长丰早坐在那里,见她来,起身,看着她,有些焦急。
她进去,他跟了进来,自己动手泡了一杯茶,几口喝了,这才说:“郑老国公去过丰台。”
苏暖一凌,盯着他:“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去接我娘啊。不是,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周长丰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是庆元二十二年冬天。他去了丰台,一个人去。”
苏暖低头默默想了一会,说:“你有什么想法?我外祖去丰台很正常,我爹是他女婿,出了事,他当然要去查看了。”
周长丰点头,说:“我在想,他当日是否查到什么线索了?他是十日后就回京,快马加鞭。连你母亲都未见,应该是有什么要去核实。”
“所以,你是要我去问他么?”苏暖瞪大了眼睛。
见周长丰点头:“是的,他当日去查,肯定比咱们要有用得多,问一问,也许就柳暗花明了。”
苏暖“啪”地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有些为难:“这样啊?老爷子这人,精明得很,要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基本没戏。阖府上下,估计也就只有我四哥,可能从他那里掏出话来。”
又补充一句:“郑卓信,你认识的。”
周长丰点头:“你想办法吧。不过,最好不要让他知晓我也在查这件事情,你知道的,我们是同僚,要是让他知道我拉上你,没准会揍我的。”
他忽然说笑了起来,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苏暖点头,却是知道他的顾虑,他并不想公开他的身份。
周长丰是以丰台一介峰农之子入京的,应该鲜少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他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
我知道,你放心吧。
她也调皮地挤了挤眼睛,忽然就觉得周长丰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冰冰了。
其实,她们俩应该是同病相怜吧?18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