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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说着就顺溜了起来。
方才猛一听周长丰说这话,也有点不开心了,就说了上面这一段子话来。说到这会子,她忽然就有了精神。
她立直了身子,说:“况且,这个姑娘娘瞧着喜欢,她娘就斯斯文文的,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就是知书识礼地,你听娘的,我觉着这门亲事靠谱,这苏家姑娘瞧着就很好。况且,我瞧着,苏夫人对你也是喜欢的呢,不然,今日院子里,你与苏小姐说话,她都没说什么......娘都瞧在眼里,所以,你说的那些都不存在。你要是没有意见,过两日,娘就与郑家姐姐说说,如果行,把你们这事先定下来。让娘也安心。”
她说完,觉着不错,回头见儿子还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就用手推一推他:你倒是说句话呀。怎么个说法?”
周长丰望着母亲,被她说得一愣一楞地,被母亲这么一拐啊了一声。
见母亲盯着他,无奈地:“真要去说啊?
周母发急:“难不成你有人选?”
周长丰摇头,半晌,只是憋出一句:“我瞧着不靠谱。我去宫里去了,今儿我执勤呢。”
说着,匆匆走了。
身后周母也不管他,只是自己一人在发笑:这件事情,她就这么办,这回,丰儿没有话可驳她的了。
“秀儿,你腌些萝卜下去,后日,我要给郑姐姐尝尝。”
她喜滋滋地吩咐。
这里周长丰脚步匆匆地赶到宫门,正值郑卓信出来,见了他,招呼了一声。
他下意识地点头,错身而过,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这是苏暖的表哥,这母亲说的事,如果真成了,那他不是自己的大舅哥了么?
他一时愣了一会,下意识地又回头瞧瞧,又哑然失笑:想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苏暖还不知道怎样?况且,她整天在外边跑的,就这性子,看着很有主见的样子。
自己还是头次遇见这样的女子,也是着实有趣。只是她母亲那般斯文受礼的人,怎么会养成苏暖这样的性子?还真是特别呢。
他摇头,又笑一会,叹一口气。
一旁的小厮奇怪地看着自己少爷,不解:少爷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地,一会笑,一会叹气地。
一时进来屋子内,却是见几人慌慌张张地往里边跑。
“站住!”
他沉了脸。
几人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他,满脸堆笑:“大人!”
周长丰一个挪嘴:“身后藏着什么?拿出来。”
几人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手里撰着一把骰子。
他单手抓过,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里头几人吓了一跳,相互瞧一瞧:“大人,大人,饶了小的们这一会吧。”
几人暗道倒霉:这郑大人刚走,这周大人就来了。这要是让郑大人发现了,还好说。郑大人闲时,也会摸两把,虽然从不在他们面前摸。可是这周长丰就不一样,他这人平时最是一板一眼,不赌钱,不喝酒,也不停小曲儿,总之没有不良嗜好。
现在被他抓到了,可是完蛋了。
几人几乎同一时间开始求饶。
周大人这人太自律了,堪称完美。
这样的上司,让人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