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
算了,还是,等事后再与她说吧,免得她咋咋呼呼,担惊受怕,反而不美。
都这么多年了,周母也不急这一时。
一会,水开了,小厮提了来,他们关了房门,自己脱了衣裳,泡在了桶里,闭上了眼睛,他得好好想一想......
二日后,一大早,周长丰下了值并没有回家,而是赶在早朝前,直接跪在了皇上的御书房。
......
“你有什么证据?”
梁弘看着地上以头触地的周长丰,问他。
周长丰抬起了头,勇敢地直视着梁弘的眼睛说:“臣,没有证据,可是,臣愿意同周驸马当面对质。臣要问问他,何故伤及无辜?臣的父亲和丰台那么多的人都枉死,臣的两个妹子,都没了,还有那么多的蜂农。皇上,求皇上为臣做主。臣这里有当年蜂蜜一罐子,是景太妃娘娘埋在地底下的。这上面还有封条。”
那个一直被他捧在怀里的那个瓷坛子,被他高高举起。
王喜接了过去,小心地捧到梁弘面前。
梁弘略微探头看了看,上面那个封条已经破烂不堪,因为是油纸,倒是依稀能看见上面的封印,确实是先帝年间中御府的封印。
他清了情喉咙,说:“你也知道,这个说明不了什么。你如果可以举出其他的佐证,朕倒是可以一听,不然,就当作是你一派胡言,诬蔑皇亲国戚,可是杀头之罪。你可是想清楚了?”
梁弘话里带出了一丝威严,隐隐有着压迫。
周长丰自然是听懂了,他咬了咬牙,终于重新又叩下头去,说出了一段话:“圣上,当日安庆公主在外头曾经生下一孩子,是不是只要找到这个孩子,滴血认亲,就可以证明这件事确实是周驸马为了报私仇,而污蔑无辜人员?”
梁弘一楞,抬眼看了一眼王喜,见对方眼睛里也是诧异,他严肃起身,走下了御案,微微的欠身说:“果真有此事?你尽管找来。”
他的心里也是诧异:这个周长丰着实是做足了功课,竟然连这个孩子都找到了。
他挥手。
周长丰退下,走到外面,清晨的一缕阳光刚刚照到明华殿前的栏杆上,朱红的栏柱子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耀眼得很。
可是他的心却是异常冷静,他知道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首先,苏暖这一关怎么过?
苏暖就是安庆的孩子。
其实,他一早就怀疑。
苏暖并非小郑氏亲生,庚贴上写得明白,生母卒。
他当日排除了自己的父亲,只身前往丰台,找到了苏家大房的人。
种种迹象表明,他先前估计得没错,苏暖就是那个孩子,年龄什么的都合得上。
他为了谨慎起见,又去了山上,找到了苏成君先妻的坟墓......
此事,苏暖能接受吗?
滴血认亲,势必要她前往。
想到她说的:“周大哥,为人子女,父母之仇不能报,枉为人子。”
他又有了信心。
苏暖也是受害人不是?她的父亲没有了,母亲还在,确是没有人告诉她。
她应该会高兴的。
他想。
只是,为什么,他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周长丰就这么七上八下地想着,他一路恍惚地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