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信一溜小跑地回去了。
苏暖正和张成说一个陶罐子:“这个底色黑中带黄,要对着光,才能看出来,你瞧,就是这样,可是看到了?”
她双目盯着张成,问道。
张成眯着眼睛,仔细端详,半晌,才点头,:“嗯,这回子看清楚了。您这一说,还真是。”
他声音里有着欣喜。
苏暖拍拍手,满意,指着架子上层:“把那个平底罐子擦干净了,自己好好琢磨。”
张成“唉”了一声,小心抱了那罐子过去,坐在那里,又开始细细端详。
苏暖看着他,心下开心。
这个张成,对鉴宝这一块有几分自己独到的见解,很是好学,许多东西他也能说出点道道来。
她不在的那段时日,铺子居然被他经营得不错,并没有出过什么大漏子。
这是个有心人,看来,平时也是挺上心的,好好培养,将来能独挡一面呢。
“小姐!”
菊花跑了进来,说:“将军来了。”
话未说完,郑卓信已经大步走进来:“阿暖!”
他伸手来拉苏暖,苏暖忙看了一眼远处的张成,见他正对着架子上的罐子发呆。
“你怎么来了?”
苏暖看着两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郑卓信,低声。
郑卓信满脸都是笑容。
他努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走出铺子,街口停着一匹马,正喷着鼻息。
两人一骑向城门飞奔而去。
城门口的卫兵正推门,见是郑卓信,忙又打开了。
晚风吹着,苏暖大声问:“待会子怎么回去?”
“不回了!”
“不行!”苏暖一听,急了。
“放心啦,会回去的。”郑卓信的声音响起,就在头顶:“坐好了!”
风一般地蹿了出去。
两人骑着马,一直跑,风儿吹着,呼呼的,也不知跑了多久,跑得马儿汗津津的,两人也是气喘吁吁,出了一身的微汗。
这马的速度很快,跑起来就像是一阵风,苏暖兴奋得转过头来,由先前的紧张,到现在的意犹未尽。
苏暖张着手,看着躺在草地上的郑卓信,大声:“真刺激。真想再跑一回,感觉都要飞起来了。”
此时,已经是日暮时分,郑卓信的眸光亮得出奇。
“好,咱们再跑一回夜路。”
苏暖这才惊觉天已昏黑,她也不怕,大声:“行,我们回去吧,娘该等急了……啊呀,糟了,今日是太后的小生辰,要进宫去的.....”
“现在去也晚了,咱回去吧。”
两人重新翻身上马,
夜色中,苏暖任凭马儿冲破黑幕,奔驰而去,已经跑了一回,沉沉黑暗中,她也干脆放下来,全身心地感受着未知的,冒险的刺激。
任凭黑暗涌过来,重重呼啸而来,有种肆意的飞扬。
夜幕中,苏暖感觉自己像一只脱壳的大鸟,张开翅膀,飞翔在天幕中,向着夜空冲去,高飞,高飞,再高飞。
城墙下。
苏暖摸了摸硕大厚重的铜钉,看着郑卓信。
郑卓信却是轻笑一声,望了望高高的城墙,从马褡子上取出一股绳子来,“唰”地一下就抛了上去。
他拉了拉,回头一笑,说:“今日,我背你上一回城墙,敢不敢?”
苏暖有些哆嗦,又有些兴奋:“这么高?会,摔下来吧?”
夜色中,郑卓信声音带着一股子诱惑:“你不信我?”
苏暖也被激起了胆气,她可是见过郑卓信在北地,那么高的峭壁,他都如履平地。
“怕什么?”
.......
苏暖伏在郑卓信背上,声音颤抖:“到了么?”
“你向下看。”
“我不敢”
“到了!”
“哦!”苏暖睁开眼睛,黑暗中,四下一片漆黑,郑卓信正弓了身子往上爬,头顶远远的有昏黄的灯笼。
她忙闭眼,:“你骗我。”
郑卓信轻笑,一边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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