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条老狗,拍你麻痹啊!”
“儿子哎,你老爹我正在执行公务。”城官一脸坏笑道,“看样子你是学生吧?你俩刚才是不是在玩车镇?”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俩干啥关你几巴事!”
这时,不远处传来吵闹声。公园外面的道路边有对进城谋生的中年夫妇在那边摆了个小吃摊卖夜宵。
附近几家小旅馆的旅客晚上经常出来买夜宵吃。几个膀大腰圆的城官围住了摊子,其中为首的那个一脸横肉的城官说:“这里不让摆摊知不知道?!影响市容知不知道?!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破摊子……”
那妇人哀求道:“我们夫妻俩是从乡下来的,全家人就指着这个小摊子挣点生活费,请城官老爷高抬贵手,放俺们一马吧!”
“甭说那些没用的,来点实际的,我告诉你们,这片儿老子说了算,想在这儿做买卖你得上供,懂吗?”
妇人的丈夫抢白道:“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是知法犯法!我要去上面告你们。”
几个城官肆无忌惮地大笑,城官头头往正下着饺子的锅里吐了一口唾沫,冷冷地说:“哥儿几个,教教这生瓜蛋子怎么做人!”
几个城官一拥而上将妇人的丈夫打倒在地,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蜷缩成一团,哀嚎不止。等着买宵夜的顾客也都吓跑了,妇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可是这群畜生还不罢休,又把摊子砸了个稀巴烂。
妇人哭天抢地:“天爷爷啊,你这是不让人活了呀!你们这群疯狗早晚会遭报应的。”
城官头头掐着腰仰天大笑道:“识相的快点交‘保护税’,不然见一次砸一次!”
站在我车外的那个城官见同伙发飙了,他也来劲儿了,吼道:“识相的快点交‘保护税’,不然把你弄进局子,判你个诱间未成年少女罪,叫你蹲大狱吃窝头!”
“好,我交!”我笑眯眯地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把脑袋再伸进来一点。他不知有诈,兀自将脑袋又伸进来一截儿,我一拳捶在他面门上,大喝道:“天骄打虎拳第二式,饿虎扑食!暴击指数5点!”
这一拳把他捶出去两三米远,鼻子算是报废了,只见他一屁股跌坐在马路上,有一辆飞奔而过的轿车差点撞着他。我下了车,嘱咐刘雪莹不管发生什么都别下车,然后把车锁死。
他刚捂着鼻子晃晃悠悠站起来,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踹飞在绿化带里,紧接着就是雨点般的拳打脚踢:“我交尼妹……”
其他城官听到这个城官的惨叫,赶忙跑过来将我围住,他们正要动手,忽然来了十几辆轿车,从车上下来四五十个大汉,穿着统一的黑西服黑皮鞋,一看就是黑道上的。
为首的那人三十岁左右,一身邪气,是个笑面虎。我认识他,他就是陈斌的亲大哥陈霸天。这四五十号人呼啦啦又在外面围成一个大圈,看来今天我只有一条路可走,要么打出去,要么死在这儿。
我抬头一看,陈霸天身后立着两座铁塔,是两个体格壮硕的非洲兄弟。靠!陈霸天果然有些势力,连黑鬼都为他效力。他们的肤色本来就堪比黑炭,加上又是在晚上行动,就更黑了,估计随便往路边一站,别人都不容易发现他们。
这俩家伙一条胳膊比我一条腿还粗,肌肉鼓得像足球,青筋暴起,看着很吊的样子。不过这些练健身的身上练出来的肌肉都是死肉,没什么爆发力,等他们老了以后,身上的肉耷拉下来就像蝙蝠的翅膀。
真正习武之人的肌肉铁板一块,比铁还硬,一寸筋骨千钧力,若是只对付这俩傻大个儿,我非常有信心能撂倒他们。可是这四五十号人不比小黄毛那些小青皮,这些是真正的黑社会,刀山血海里滚过的主儿,打起架来都很有两把刷子。
若是他们一起群殴我,说实话我几乎没啥胜算。不过我还有一道保命符,那就是慕容公主在我体内留下的一点尸魂,生死关头只要我默念三遍她的名字,她就会附到我身上,救我性命。
我现在只求她走点心,不要像上次对付蛇灵那样失灵就好。
“邱队长,带上你的兄弟先走,这儿交给我来处理,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陈霸天阴恻恻地说:“童天骄,我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能耐不小啊,把我弟弟打得半死。说吧,你想怎么死?看在你当牛做马为公司卖命两年的份上,我说不定会发发慈悲,让你死的稍微痛快一点。”
一开始围住我的那几个人架着受伤的那个家伙退出了战场。
我面无表情地说:“今天下午走得急,忘了一件事,把压我的一个月工资给我,那是我的血汗,一分都不能少!”
陈霸天大笑几声,马上又绷着脸说:“你——就值这个,拿去吧!”
言毕,陈霸天往我脚边扔了一枚面值一元的钢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