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迟疑片刻道:“呕沥物中确有滑胎之物。”
“问题出在何处?”沈近山阴沉着脸问。
“此药发作急速,当不是饭菜的问题,似乎是在安胎药里……”
“谁煎的药?谁伺候姨娘喝的?”
小君和卢婆子啪哒跪下来,诚惶诚恐。
卢婆子缓缓说:“奴婢是老太太指给姨娘的,整日里一颗心都在姨娘身上,只盼着姨娘顺利生产好抱着大胖孙子亲自去复命,就是拿刀架在老奴脖子上也绝不敢做这样的事!请老爷明察!”她表情慈悲肃穆,跪得直挺挺,语气坦荡。
众人的目光便向小君扫过来,她吓得结结巴巴泪雨连连道:“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我七岁就买进来了,姨娘疼我像自己的闺女一样,我也拿姨娘当娘亲看待,我要有心害姨娘,就让我被雷劈死,这还不够!就让我浑身长烂疮出脓水……”
“够了!不是小君!”沈萝静静的说。
沈近山看着沈萝问:“萝姐儿就这么肯定吗?”
“小君也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就只剩下远远了,她脸色土白的跪着,眼睛幽黑,瘦瘦的肩膀可怜兮兮的,“远远虽不是在姨娘身边长大的,也不是老太太拨过来的,可是,远远真的不会害姨娘啊……”话未说完,泪水像断线的珍珠直往下淌。
“既然弄不清是谁,先都去望霞堂西偏院里关上两天,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吧!”沈近山在三人脸上来回的看,也不知道该信谁。
“关着的这两天先不要为难她们,吃喝都按点供应!”
“父亲!”沈萝突然开口。
“女儿这两天住回来,这三人不如关在我和珍娘的院子里”
“姨娘这里,我派纤云伺候!”
“我派松香过来帮忙!”
“嗯”沈近山对红枫说:“你也过来,等事情弄明白了再回来!”
很快带着焦糊味的燥土汤就端上来了,宋大夫验视了片刻亲自接过来,“姨娘好歹忍着喝两口,肯定比不喝要好的多!”
钱姨娘接过来毫不犹豫喝了大半碗下去。
宋大夫走到沈近山身边说:“姨娘的胎确实很险,全赖她底子好才暂时撑过来,等汤药来了,先喝满三天,我每日过来诊脉就是!”
“多谢宋大夫!”冯妈妈立刻送上一个荷包。
药抓回来沈萝亲自带人煎了给她喝下去,钱姨娘的脸色也微微复苏,她便忙着催促沈近山回去休息,沈荞和沈萝也在一旁劝他,他才又交代了几句带着小秦氏走了。
“宋大夫可有什么想说的?”沈萝一挥手,下人都去了门外。
老大夫说:“其实老夫也有点奇怪,那滑胎的药物并不是同保胎的药一起熬的,而是后加的,若是一起熬,此药和安胎药在高温里充分混合,发作绝不能这么快!”
“也就是说,药熬好后有人加了东西进去?”沈荞问。
宋大夫点点头,“所以,凡是经手过药的人都有嫌疑!”
小君和卢婆子吗?但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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