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反倒在其中藏有恶意。
殷水流憨憨然应是道谢。
自彭府血案开始和一众同僚见过面以来,这个和冯西樊结为儿女亲家的归大人便一直对殷水流礼数欠佳,致以镇恶武馆出身的冯师兄在旁多有尴尬。
“来了。”
不需前面的缇衣提醒,长平东城三门大开,在此方世界威名赫赫的长平军已经急行军进入城中。
当头而来的铁骑声声,惊起城中大片尘嚣,而后是源源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士卒。
殷水流双目微凝。
长平军的装备精良,虽然远不及临山城甲士,但是对比商殷世界的人脉卒却无多少逊色,尤其长平郡王在震怒当中,下令入城缉凶的长平军卒多达十三万,那种声势可使殷水流在内的所有编号者都不敢以一人敌军,一旦深陷如此军阵当中,杀不出重围便只有死路一途。
◇
回到府邸当中的长平郡王,阴测测地问道:“赵如意到底是怎么死的?”
因为局势的失控,他并未在属下面前多加遮掩心底的暴躁情绪:“而本王将要到手的剑神之鞘又是怎么没的?”
身为一派之尊的扬威派掌门人林正仁卑躬屈膝地惶恐道:“王爷,当时卑下已经万事准备妥当,只待时机来临便依照计划杀人夺鞘,孰料赵如意忽然七窍流血死在室中,我们十二人听到窗边有人,一时大意望了赵如意手中拿着的剑神之鞘,齐齐出外再回来时,剑神之鞘已经在室中不翼而飞了。”
一掌拍碎面前的案角,长平郡王难掩失望地愤怒道:“尔等愚不可及!”
林正仁忙连声请罪,只是不乏委屈道:“这个杀人夺鞘的凶徒神鬼难测,便是隐居海外多年的碧海先生只怕也不及他的这种本事,卑下实在想不出天下谁人能够如此来去自如,把我们十二个掌门视如无物,更可将赵如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与室中。”
长平郡王怒容稍敛,表情却更为难看,他在沉吟当中挥袖,让林正仁先行退去。
打开暗门,显露出里面的秘室,长平郡王步入其中,向内里盘膝而坐的人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若是林正仁还在此处,看到此人定要惊呼一声万老魔。
“近几日不宜再出手。”
把眼睛睁开,万旭初眼眸当中是传闻当中的血瞳,却非血月之状。
长平郡王点点头,有些不解地坐到一旁问道:“可曾听到林正仁方才所说,那个神秘人会不会便是咱们那个已经渐渐不能称之为‘人’的郭大人?”
万旭初带着相同的疑惑道:“天下虽大,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除了被剑鞘所奴役的郭巨巨,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几人能够做到。可是在此之前,郭巨巨同样曾被神鬼难测的神秘人偷袭,致以重伤在榻,满城上下都以为是我,我若有这份本事,怎可能会在他剑鞘之下,支撑三合不到便伤到这副模样。”
又皱着眉头道:“而且近日来,在城中作乱的那些所谓的血轮妖人,来历同样神秘不可测,仿若是凭空出现在城中各处一样,尤其是那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