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蟊贼敢来打搅。
望岱两氏的旗帜并在一处,如此将近千人的迎亲队伍,可以使外人在很远的地方,便能看出这是什么来路,又有哪伙蟊贼会那么不识趣。
尤其近来赫山之争愈演愈烈,凡是有点实力的北鄙匪流纷纷云集在赫山之地,看看他们能否在血纹矿源里分得一点美羹。一贯奉行敷衍剿匪政策的北鄙窦氏这次当真是急了眼,耗费大量精米在赫山和北鄙匪流们一时相持不下,已经轮番厮杀了多个回合。
“邑宰大夫便没有集结你们岱乡卒前去赫山剿匪么?”
晚上入住的地方是岱乡崇里。
单此一里的国田面积,便相当于望乡的两里之和,人口更是超出三倍之多。
殷水流向岱填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手中的夕照剑刚刚从崇里族长的咽喉中拨出,旁边的崇里大宗刚要在不敢置信里出声惊呼,殷水流转而刺来的夕照剑已经让他看到了一湖美景。
“等到邑宰大夫应付不来的时候,自然会想到我们这些北鄙氏族。”面色惨白的岱填将剑尖狠狠刺入到一个崇里大宗的要害里。
不止是他,其他的四个岱氏大宗也在同样杀人灭口,无论是宴席上的崇里大宗,还是附近的崇里其他人,只要给他们逃出去一人,他们五人便算是彻底完了。
本是好端端招待贵客的宴席,转瞬之间便成为了血腥之地。
◇
“岱司徒,放轻松些。”
岱填的情绪近乎失控,等到手中的青铜剑被殷水流拿走,在他面前的崇里大宗已经被他捅出了十多个血窟窿。
厮杀还没有结束,仅仅只是此间告一段落。
“你将崇罗招去房里折磨的时候,我便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只是没有料到,你会……”
岱填失魂落魄地望着倒在血泊里的崇里大宗。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来……”
殷水流带着鬼面从女约的房中出来,与他们一同前来赴宴,岱填为崇族长介绍,这是来自妃郑度氏的贵客,孰料这个妃郑贵客竟然在宴席正欢时,忽然暴起伤人,将参与宴席的所有崇里大宗全部屠戮在席间。
“岱司徒莫非认为,我仅仅是来这里大快朵颐的?“殷水流将岱填的青铜剑徐徐放入鞘中,在血腥弥漫里戏谑地:“我的胃口,可不仅仅只是如此。”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岱填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向着殷水流的假面颤声道:“我族假脉如果知道……”
殷水流安慰道:“放心,如若崇罗连这一点都办不好,你我何须再留他性命,也好让岱司徒看看,被腐尸虫活生生咬死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崇罗是崇族长之弟,一个地脉武人,有岱填提供的情报,殷水流在这次拟定的岱里打劫行动里,早早便锁定了他作为崇族族奸。
在腐尸虫面前,此人果然如岱填所说,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主上。”
从外面进来的人,领头的是王刺,随后的便是崇罗。
他见到这么多同族大宗的尸体,当即骇得面无人色,直到殷水流走到他眼前,他这才在地上抬起头来。
“带我们去里仓,把里仓打开。”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