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在每月十五将画了白泽鬼面的风筝放上天,只要见到,三日后便会在指定地点接头。”
叶臻又道,“不过据我所知,鬼灯行已经废止了这样的交接方式。想是他们连着几次行动失利,已经察觉到这种交接方式不可靠了。”
公子这是在为她说话,陌衿的心暖了起来,不管旁人怎样,至少公子是向着她的。
李靖接过话头去,“繁花小筑地处西南隐秘之地,素来鲜少与外界联系,这接头方式也许并没有变得那么快。”
惜云眼底亮起笑意,向吴刚道,“你的主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
吴刚假意抬起头来看了看陌衿,又深深的伏了下去,“是是,就是她。”
惜云道,“那你认不认得这风筝上的图案?”
“小的不认得。”
惜云挑眉,“你既不认得,为什么要拿这风筝来问我?”
吴刚吞吞吐吐的道,“小人是觉得奇怪。主子吩咐小的去寻风筝时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寻到后便要立即烧掉,小人觉得事有蹊跷,就偷偷将风筝留了下来,本想交给先生,可是那几日先生都在书房闭门研学,一律不见人。小的就寻思,这小筑里云姑娘是最有见识的,就拿着风筝去问了云姑娘,才知道……才知道……主子原来是鬼灯行的奸细。”
陌衿冷哼一声,“吴叔,我在觞月居与你说过的话,总不过十句,若我真是鬼灯行的奸细,毁灭证据这么重要的事,会交与你去做吗?”
吴叔吓得不敢抬头,也不敢回她的话。
惜云拂袖道,“你觞月居的人,谁是你的心腹谁不是,自然只有你清楚。退一万步说,难不成你觞月居的人,会来和我一个外人串通一气,做下这么大的局要害你?”
“云姐姐心知肚明,何必问我。”陌衿淡淡的答她。
惜云气得手指发僵,恨不得将她那张嘴撕得粉碎,丢给狗吃。面子上她仍端着身段,对珠翠道,“把人先带下去,再带旁的证人进来。”
“是。”珠翠起身来,把吴刚扶起来,带他出去了。片刻之后,她又带了白素进来。
惜云见这个白素,这么须臾的时间,已经又换了一件崭新的荷袖小衫,下搭一条藕粉色的芙蓉百褶裙,脸上的脂粉也都重新擦过,连头上的发簪也都换了一遍。
她暗暗冷笑,这呼延拓都可以做她爹了,为了嫁入皇门,她也真真豁得出去。
叶臻却注意到,这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自打袅袅娜娜的扭着身段进门,目光就时不时的往自己这边来,眉目间向他暗送秋波。
他不避开她的目光,与她对视了几次,眸间带着温和的笑意。
白素心里乐得开了花,面上难掩笑容,脚下款款生风,仿佛已经迈进了叶家大宅的朱漆大门。
慕容将这些都看在眼底,不动声色。
白素进来行过礼后,惜云便开门见山的问,“素妹妹,你来说说,那日你路过觞月居时,瞧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