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卧病在床,住在乾清宫东暖阁,和东暖阁相对的便是西暖阁,吴清源吴大公子就在里面养伤。
大雨磅礴之中,吴大公子一声咬牙切齿的“元昊啊”,急火攻心,晕死过去,一晕便是整整一个月,御医的针灸入体,汤药入口,吴大公子就是不醒来,还时常在梦里咿咿呀呀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时而高亢,时而短促。
有位胆子大的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吴大公子的病症根源在何处,身体无恙,精神正常,五脏器官跳动,蓬勃有力,但是吴大公子就是不醒。趁着问诊就医、四下无人的时节,这位太医扶起吴大公子,冲着那张俊俏的脸庞就是下手不轻的两个耳光,想要以痛治病,扇醒吴大公子。
此法果真见效,吴大公子痴痴醒来,幽幽望了一眼太医。太医回望吴大公子粉面含春、带着桃花的眼神,心里一颤,忙着退出几步,就听见吴大公子语气悠然,如同发情小公牛一般的呢喃了一句:“元昊~~~~~@#¥%……&*()”,然后晕死过去。
太医愣了半天,自言自语:“吴公子根骨奇佳,将来必成大器。”
吴中堂每日小朝会之后,总会来西暖阁探看一番,半晌看不出吴大公子醒来的迹象,只得叹口气摇摇头走了,临走之前见到自家孙子的被角没有掖好,低身俯腰,满脸慈祥的掖了掖被角。
此时,睡梦中的吴清源突然一把抓住吴昌赫的手,脸上流露出一股痴痴傻傻的表情,嘿嘿嘿的笑声不断。
中堂大人心中骇然,忙将手抽出来,却不曾想吴清源抓得更紧了,还一直将中堂大人的手向自己胸口上按揉,嘴里不断叨念:“元昊,你别走嘛!”就此作罢,也就算了,吴清源不依不饶,嘴巴拱一个弧形,满脸陶醉的就要亲吻中堂大人的手背。
“混账!”吴中堂破口大骂,一手抵在吴清源的眉头上,死命不让吴清源得逞。
恰逢此景被赶来的太后撞见,老人家不愧是身经百战、临危不乱的大魏国老祖宗,只是须臾之间的惊讶,马上恢复如初,对着身边的雨晴说了一句:“今儿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看样子哀家应将慈宁宫里的花盆搬出来,晒晒太阳了。”说完,搭手,扭身,迈步,出了西暖阁,一气呵成,仿佛没有看见刚刚一幕。
吴中堂怒极,对自家孙儿的慈爱和耐心被吴清源荒唐梦呓和出格举动亲手打破,举起手来,啪啪两声脆响,八分力道落在吴清源的脸颊之上,吴清源吃痛不住,睁开眼睛,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看了一眼按在胸口处爷爷的手,忙挑开,一脸嫌弃的向后退了退:“老头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哼!”吴中堂甩袖而去。
吴清源摸了摸脸颊,委屈道:“你打了我,我还没生气,你倒是生气了,什么世道!”
那日,吴昌赫离开西暖阁,一反常态没有出宫归家,而是折身来了慈宁宫,和太后吃茶到晌午,离开之时,中堂大人趁着四下无人,脸色肃穆的说道:“太后,清源和雨晴的婚事儿不能拖,当断必断!”太后脸色一黯,没有多言,亲自给中堂大人挑选了一盆海棠花,命人送中堂大人离去,而她自己坐在空旷的慈宁宫怔怔出神很久。
吴大公子醒了,隔壁的李元昊也醒了,两人都不能下床,只能通过小宫女和小太监来回传信,东西暖阁之间时常看到来回相互穿梭的身影,传的话语也都极为琐碎。
“清源,今日御膳房的小米粥极好,你多喝一碗。”
“嗯,的确不错,但是我更喜欢皮蛋瘦肉粥,里面有肉,好想吃肉啊!”
“哦,知道了,晚上就让你吃肉。”
“陛下,晚上确实吃到肉了。但是用猪油浸过的肥肉肘子就不用了吧,吃不下,太腻烦。”
“清源,我这边可以看到一朵像棉花糖的云朵,你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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