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太重。
孔唯亭仰头喝干碗中酒,放下几颗铜板。
“告辞!”
“先生走好!”店老板难得碰到聊得来的人,有些依依不舍的留恋,用肩头的汗巾擦了擦手,不知以后是否还能相见。
无数学子人群中,孔唯亭逆流而上。
望着青衣白发的中年人,店老板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那一袭青衣,若隐若现,独自向前,有种孤苦伶仃的凄凉。
突然之间,店老板目瞪口呆,已经和无数学子拉开一段距离的孔唯亭青衣飘摇,身前被誉为“通天博文”的学院御道硬生生撕裂百丈,雄浑的气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将圣人书院的正门轰然推开。
“孔末,滚出来!”
声震云霄,雷鸣滚滚,天空为之低垂百丈。
有人竟然敢直呼衍圣公名讳!还让衍圣公滚出来!好大的胆子!
圣人书院诗礼堂后那一幢别致的三层小楼内,已经咳血到精疲力尽的黄衫女子,抬头遥望,嘴角带笑,眼角带泪,激动莫名:“杏儿,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杏儿被那响彻天地的巨响吓得魂不守舍,熬好的汤药洒了一地:“小姐,谁来了?是那个他吗?”
“就是他,杏儿,快点把我的那一件衣衫取出来,第一次见他我就穿着它,放在首饰盒里的胭脂快用温水化开,还有那一柄簪子也取出来......”
血又沾染了衣衫,这不过是平常岁月中的不平常的一天。
“小姐,您慢点,圣公说了,您不能激动......”杏儿扶了扶小姐的背,对于小姐日夜叨念的那个人,杏儿恨他入骨,她侍奉小姐整整十年,从黄毛小丫头到如今亭亭玉立,从未见小姐口中的他,只认为他是个懦夫:“都整整十年了,十年了他才来,小姐您不能轻易原谅他,要让他跪上三天三夜......”
“杏儿,你不懂,钻了十年的牛角尖,他这头倔牛终于出来了。”黄杉女子推了推杏儿,督促她快去做:“再不快点,让他看到我如此憔悴,那就不好了。”
又咳出了血,两腮之上有如云霞般的红润,杏儿擦了擦眼泪:“小姐您别急,我马上去取。”
孔唯亭一声吼,炸响于圣人书院之前,整个圣城清晰可闻。
圣人书院内,数十道无可匹敌的气息拔地而起,一道道飞虹如同流星,一飞冲天,然后轰然坠落在书院之前,一字排开。
腰间佩剑的剑客八名,肩上扛刀的刀客五名,双臂如扎龙的拳法高手三名,身侧立枪的用枪宗师一名,还有一名手持破扫帚的扫地老叟,身着一袭大红衣衫的蒙面女子,怀抱琵琶的六指目盲琴师,佝偻驼背的书院撞钟人,后院修剪花草的老妇人。
总计二十二位江湖宗师!
齐齐望向满头银白的孔唯亭,如临大敌。
站在圣人书院高耸入云的正门前,孔唯亭负背双手,微微仰头,青衣白发,像是一幅定格的江湖画卷,卓尔不群,雄浑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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