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对杀人如麻的北魏天子,她也丝毫不惧,手中匕首快速刺了上去,李元樱眯眼,平日她自然有千百种法子制服眼前的赵一,但是此刻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堪堪举起铁剑,挡住匕首。
赵一一声轻喝,匕首之上剑气骤升,如同春天密密麻麻的细雨,切断李元樱的铁剑,刺入她的肩膀。
赵一脸上满是泪水:“说,你把我家宗主怎么样了?!”
李元樱闷哼一声,嘴唇苍白,苦笑一声:“你是赵一吧,赵敦煌有两句话,让朕转告给你,第一句是,你娘亲的名字叫木婉伊,第二句是......”
身体直勾勾向后仰躺下去,李元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赵一微微愣神,木婉伊?难道我的名字不是赵一,而是赵伊?她马上抱住李元樱的身体:“第二句是什么?宗主让你转告的第二句是什么?”
李元樱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远处的赵无忌看着李元樱还未死透,也不敢贸然向前,眯眼望了望不远处的婴孩,一丝狠厉的微笑在嘴角浮起,他单手持刀变成双手握刀,身体沿着李元樱画了一个弧度:“李元樱!你也尝尝至亲之人离世的痛处!”
眼中泛着疯狂的光芒,赵无忌向着小秀策杀去,刀罡剑气同时攀升至巅峰,少年腾空而起,重重劈了下去,突然一柄长枪斜插出来,堪堪挡住了赵无忌的太玄刀,枪身弯折出一个弧度,然后绷直,赵无忌身体在空中旋转三周,落地之后又向后退了三步,每一步都踩出一个大坑。
赵无忌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满眼愤怒:“拓跋玉树,你找死!”
拓跋玉树收枪,枪头拖地,身材挺拔,城头之上的拓跋龙山微微一愣,他好像看到了大哥站在城前。
拓跋玉树眼中满是不屑,冷笑一声:“仇,要光明正大的报,但是,做人,不能太下作,对付婴孩,算什么本事儿!”
赵无忌咬牙切齿:“呸,伪君子!既然你想死,那就先北魏天子一步赴黄泉吧!”
一句话说完,赵无忌正欲持刀前冲,杀掉这口口声声“要光明正大报仇”的少年,他突然止住了步伐,在第一时间内向着洛阳城逃去,拓跋玉树蓦然一惊,明白了赵无忌的行为,扭头也向着洛阳城跑去,跑了三步,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折身返回一把拉住赵一就向城内扯。
赵一抱着李元樱,一边哭一边喊道:“第二句是什么,第二句是什么?”
拓跋玉树一咬牙,拦腰抱起赵一,撒开双腿向着洛阳城逃去,赵一在他背上不断捶打:“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最后一口狠狠咬在拓跋玉树的肩膀上。
拓跋玉树大骂一声“蠢货”,脚下不停,眨眼也入了城。
就在两人入城的一瞬间,东方传来一声声轰鸣声,一团风暴向着此处撞来,定睛一看,苏明川如同一面大鼓被连续不断锤击,洪熙官的拳头,林云枫的铁剑,柳青的九千里,此起彼伏,接连不绝。
最终,洪熙官沉腰扎马,一拳砸在苏明川的脸面之上,苏明川轰隆一声撞穿洛阳城,生死未卜!
洪熙官、林云枫、柳青三人站在洛阳城前,北魏拳神看了一眼倒地的李元樱,愤怒异常,向前踏了一步:“刘铸、稽粥、诸葛唯我,速速出来受死!”
一声大喝,响彻云霄,激荡千里!
刘铸双腿一颤,尿了,稽粥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诸葛唯我脸色无常,却是喃喃了一句“大势已去!”
在视线可及的东方,一队军马如同大潮一般浩浩荡荡滚滚而来,终在洛阳城前停下步伐,宋君毅翻身下马,忙着向李元樱奔来,萱儿抱起小秀策,也哭着跑来,唐宗飞、汪嗣英、胡汉斌、黄汉庭急急赶来,只看了一眼身在血泊中的李元樱,唐宗飞和胡汉斌同时叹了一口气,黄汉庭扭头眼圈微红,不忍再看,汪嗣英眼神掠过洛阳城,杀意盎然。
宋君毅附身在地,小心翼翼抱起李元樱,颤抖着双手擦了擦她脸上的血污:“丫头,丫头,你说句话啊!”
李元樱蠕动一下喉咙,声音细弱游丝。
“丫头,你慢慢说,你慢慢说。”老将军低头,努力去听。
李元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舅爷爷,救我......”
听罢,老将军紧紧抱住李元樱,老泪纵横:“丫头,都是舅爷爷的错,都是舅爷爷的错,没能保护好你。”
宋君毅以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使劲儿掰开李元樱攥紧铁剑的手,缓缓抱起她的身子,脸色渐渐刚毅冷漠:“陛下有恙,本将军之话,便是圣旨,众人听旨,三日之内,攻克洛阳城,屠戮全城,若有违抗圣旨不从者,军法处置,灭全门,诛九族!”
......
(我觉得到这个故事写到这里就不算烂尾,不过还有一个风云际会、因果循环的大结局,那才是我想收尾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