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痒,还会酸疼,她把清风给她的药膏都拿来给了哥哥,希望他能好过一些。而那个杀手,却现在都没有消息,看来那场大型刺杀倒真的是他的及时雨。
尚之信已经投降,再过不久,差不多除夕夜之前,他应当会到京城来述罪,等候发落。卢蕊想着就有些出神,她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他,最严厉的惩处,她都觉着不过分,先不说她与他的私人恩怨,父辈情仇,就说他的叛国,也不能轻饶,可是姨夫说,看耿精忠的下落,就知道,尚之信在吴三桂彻底投降之前,是不会有事的,皇上的性子一向都是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恪这次回京,再要出去可能也是过年后,沈依倒是自她回来后写了许多信来,表示她的担心安慰,还想上门拜访,但都被她一一回绝了,只推说身体不适,还没有完全调养好。
“姑娘,这些料子,给你做几件新衣裳吧,还有这个少爷打的毛,做些围脖,护手套也是极好的。少夫人你的手万不可冻着”禾香拔完了火,捧了些料子来给卢蕊看。
她回过神来,瞧了瞧,点了点头:“留几匹好的,给额娘送过去,如云那边,也送两匹吧。”
“姑娘?”朗月正清点着料子,听到这一句,好奇的看着自家姑娘。
“我们出去,她照顾额娘也是幸苦,何况也快要生了,孩子也是需要许多东西,我们的礼可是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夫人的和如玉的按照你说的,都准备了。”
卢蕊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左手腕的手链,又融合了一个圆润的珠子了,她只有一年九个月不到了。而那个道士却迟迟没有出现,为她解答。
容若,如果那个计时是代表着我能陪在你身边的日子,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在你身边,即便你并不是真的爱我,我也想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朗月,穗湘给我的木棉树苗你今天搭了帐篷吗?我瞧着外面雪还是大。别压坏了。”
“放心吧,姑娘,我已经让人搭好了。”
一旁的禾香好奇:“姑娘,木棉花有什么寓意吗?我瞧着你,好像很喜欢这种花,就连你现在绣着的帕子也是呢。”
卢蕊笑了笑:“因为它会提醒我珍惜身边的人。”
“珍惜身边的人?很美呢,那少夫人想要珍惜谁呢?”
“自然是珍惜我爱的人,爱我的人。禾香,莫要把这句话说给容若听?”
“为什么?”
“因为,只有真的做到了,才会懂得这种花的美。”
“那少夫人,你是觉得,少爷。。。”
卢蕊笑着摇头:“他以为他看清了,实际上还没有。而现在的我,也明白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我还在他的身边,陪着她,不管还有多少时间,我都是满足的。”
虽然不太明白那句‘不管还有多少时间’是什么意思,但禾香还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没有再问话了。
朗月看着卢蕊手里那还没有绣完的木棉花瓣,转过身去抹了抹眼泪。姑娘是个固执的人,认准了的人,就不会放弃,而她只能企盼,姑爷,不要辜负了姑娘。
卢府里,卢样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居然想要放弃了,只因为白穗湘怀孕了。
难道不就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更加不能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