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东方的启明星正在闪烁。
农村的大公鸡的打鸣声,却如闹钟一样准时地响起来。
墨瑜猛然一惊,狠狠一推,纹丝不动,那是他父亲结实的胸膛。
此刻,墨瑜已经醒了!
躺在墨丰与七娘中间的墨瑜,左看看,右瞅瞅,又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显现出牛毛毡人字形屋顶、钢筋木头玻璃窗户、雕花原木大花床的模样。耳边大公鸡的“哦哦哦”声也还在继续,往日的一切又浮现心头……
忽的,墨瑜动了!
不知是墨瑜的童心大发,还是挽救推了他父亲胸膛一把的歉意,一时兴奋起来,还作出张牙舞爪地的样子,好像是在寻找他的母亲。
墨丰表现得十分不快,睁开了眼,伸出左手,准备将墨瑜重新搂进怀里。
这时,七娘的右手更快。
虽说她的手劲没有办法与墨丰比,可是却轻易拨开墨丰的大手,将墨瑜搂到怀里。
墨瑜身体一侧,背朝墨丰,脸上显现出得意之色,嘴里也“呱呱呱”笑將起来。
墨丰跟着翻了一个身,将七娘与墨瑜一起虚抱着,对着墨瑜后脑勺恼火说道:“睡觉还蹬来蹬去……”
蹬来蹬去?
这是推而不是蹬!
这也是墨瑜下意识的动作。
他上辈子一直缺少亲情的浇灌,早就培养出来的不良习惯,今日只是又习惯性地表现出来而已!
听到父亲墨丰装模作样的恼火声,还瞧见母亲七娘瞪了墨丰一眼,墨瑜笑得更欢了。
装嫩,的确真是技术活!
重生一次的墨瑜,现在他笑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浑身是鸡皮疙瘩……
可是,谁让他重生到婴儿时代呢?
墨瑜躺在七娘的怀里,闻着那在床头弥漫开来的馨香、酸酸味道。渐渐地,渐渐地,他再次闭上了眼,真的安静下来。
室外,一些不知名的鸟儿,也许上辈子只能在动物园中才能看见的鸟儿正在歌唱。
五月的季节,户外的野花香味随着清晰的空气送入室内,这天地之间宛如雨后的清新一般……
忽然,牛毛毡的屋顶内传来一阵阵噪杂声,老鼠回窝了。
墨瑜又醒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
七娘还在月子里,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墨丰早早地爬起来,先是将中房的煤球炉的炉门拉开,接着打开房间大门,进入厨房,开始给七娘准备鸡汤。
稍许,墨丰家院落前面角屋的厨房,烟囱里炊烟开始袅袅升了起来。
时间不大,天色已经大亮,墨丰又转悠到卧室来。
“大丰,怎么还不去窑场!”七娘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墨丰,只是疼爱看着闭目假寐的墨瑜说道。
墨丰也将头伸过来,看了一眼墨瑜,说:“哦,你还在坐月子,就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难道我不是人!”墨瑜听到他父亲的话,心中不悦,可是他不能说话,否则他真要骂他的父亲不会说话。
然而,就是七娘都没有理会他的不满,只是催促墨丰上工!
就这样,在七娘催促之声中,墨丰恋恋不舍地带着两只硕大的保温桶出去了。
此后,墨瑜却发现墨丰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七娘只能独自一人坚持将自己的食物弄进嘴里。
一天下来,墨瑜没有见到有家里人来照顾月子中的七娘。
现在墨瑜顶多只能算半个人,他不服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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