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清华爱护有加,关怀备至。”我如实道。
“可我赵家,还是亏待了你。”娘道,“论出身,论相貌,论学识,论性情,重山哪一点都配不上你。若不是乔家家道中落,他就是几辈子也修不来这样好的福气。”
我不知道娘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些来,一时之间无从回答。
“就我们家的光景儿,方圆几百里哪个好姑娘看得上?这小子混到二十五六了,没说过一门亲,我这做娘的,如何能不急呢?”娘想起过往时,一片叹息。
“娘,”重山轻轻喊了一声儿。
娘继续道,“我第一次见到清华啊,就想这么好的闺女该配个什么样的夫君才算不埋没了?谁知道,后来竟然许给了我们家,我愣是不敢相信,几天都没睡得着!”
我听得心酸极了,忙道“娘,您别说了。”
娘哽咽道,“都是重山不争气,没少让你受委屈。娘在这儿啊,给你赔罪了!”
她忽然起身朝我拜了起来,吓得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娘!您别这样,清华知错了!赵家没有亏待我。”
重山赶忙起来,扶起我们两个,道,“是我对不住清华,要拜也是我来拜!”
我又如何能接受重山拜我,又免不了一番推拉,互相道不是,娘便一手拉了一个,重新坐了下来,面容和蔼如初。
我终于明白娘的用意了。
只见她指着重山道,“你啊,真知错了才好,往后要加倍补偿清华,不许为了旁人令清华受委屈!听到没有?”
重山不住点头,“知道了娘。”
娘便道,“别光嘴上说,什么时候给娘抱个大孙子?”
重山便笑道,“这,这得问清华,我听她的。”
我脸上一热,不好意思道,“胡说什么。”
娘笑呵呵道,“好了好了,娘啊找人算过了,最迟明年,我老赵家定会有添丁之喜,那就是赵家的嫡长子啊!”
我愈加脸红起来,不敢答话,重山倒是笑得开怀。
不一会儿,晚饭便备好了。娘道,“我特意叫厨房做了你们爱吃的桂花鱼,桂花是我早上亲自采的,最新鲜的。
重山吞了一口口水,兴奋道,“太好了,我正想呢!”
我也道,“谢谢娘。”
桂花鱼一端上来,整个屋子都是绵密的桂花清香。
重山便在我肩上蹭了蹭,嘻嘻笑道,“不知什么时候能吃到娘子亲手做的?这才是我最想的。”
我便夹了一块鱼往他嘴里一送,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嗯,果真差的远呢。”重山品了几口,极认真道。
娘便道,“你这嘴,都是清华惯的。”
重山一脸得意,我看他那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了这顿饭。
娘今天唱的这一出,看似是在教训重山,实则是暗示我,延续赵家香火的责任迫在眉睫,毕竟,她想抱的还是嫡长子,万一被乐扬抢了先,便不是嫡长子,我在赵家的地位也可能受威胁。这话她不止一次和我说过,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放在心上,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替我谋划。
晚上,我也不敢让重山再睡地上。而不知为何,那天看他时,竟格外地顺眼,以致他朝我搂过来时,我没有推开,而是不可自拔地留恋起他的怀抱来,只想依附在他身上,像藤蔓一样。
“呼!”他温柔地吹灭了烛火。
凉白的月色透过纱窗,迷蒙了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