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慕思归摇摇头:“我阿娘说,人心是世界上最无价的东西,却又因为它无价,而又最不需要钱。若是硬要用钱买心,这心,就只值这些银子了。比如这老板娘,我花了五两买了这一堆东西,在我眼里,她的心,也就值五两,这不等于作践自己吗?”
“呵……”沐泽深忽的笑了笑:“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京中什么东西都是明码标价,又都是待价而沽,你若想在这里好好混下去,就得给自己的心定个价,你准备给自己的心定多少呢?”沐泽深黑黢黢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眼前这人。他看见慕思归仰着小脑袋想了想,又绽开一个笑:“那就一文钱好了。”
一文钱?有意思。沐泽深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可笑中的意味,慕思归是怎么看也看不懂。
“老大您的心值多少钱?”女孩好奇的反问。
“不告诉你。”丢下这么句话,男人站起身,又重回书桌前,继续去练自己的字。
“啊?怎么这样……”慕思归懊恼的撇撇嘴:“早知道我也说不告诉你了。”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十分平淡,一眨眼,大盛朝的年假就开始了。
大盛朝的年假从除夕前五天开始,一直放到元宵节结束,足足有二十天之久。
慕思归放假后的第一天先去做了个大采购,确保家中的吃食足够她撑完这二十天。采购完之后,就是年前大扫除,她一个人将不大的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
在除夕夜前三天,慕思归最后一次踏出家门,是去跟张大牛吃一顿送别饭,欢送张大牛回乡祭祖,而后就再也没踏出那小院们一步。
因是临近年关,京城内的巡防也格外森严,不仅所有铁卫齐齐出动,将皇城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个严实,羽林卫也加入到了巡城的队伍中去,和京兆尹的人一起巡城。
除夕前一天,当慕思归正在厨房了忙着和面剁馅准备包饺子的时候,安静了好几天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一开门,她一个披着墨绿色披风,手执一把青色油纸伞的俊逸男人,独自一人站在自己家的门前。
“文德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段文德笑着反问,他一笑,慕思归就感觉自己脑海中绽放了千万朵灼目的桃花。
“能……文德哥里面请。”微微含了含胸,今日她没穿束胸,虽然衣服穿得多,外面又围着围裙,却还是害怕被对方看出自己胸·前·多出的两团东西。
“收拾的倒是很干净,你一个人住这里,没请个下人?”进了院子,瞧着井井有条又干干净净的一切,段文德颇为赞赏的点点头,是慕家出来的孩子。
“用不着请下人,活我自己都能干。”慕思归将人引到主卧,庆幸一早就把洗好的内衣裤收了,屋子里也没什么能暴露身份的东西。
只不过……慕思归暗想着,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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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三章……感觉身体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