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因为北疆没有这些……”
“她既然要嫁到京城,自然要明白这些,若是以北疆没有为理由,那昨日的冯老头是不是也可以说一句,没人告诉我不能杀人。以此作为借口逃开刑法?”
“可你作为她的未婚夫婿,为何不站出来保护她,还要写那样的信回来?”缩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慕思归继续问。
“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我保得了她一次,保不了她一世。”放下茶杯,段文德理了理衣袍站起身,似是要走。
“你是他的夫婿,就是保她一世又如何?”慕思归的眼睛终于红了,她特别害怕自己哭出来,只能狠狠掐着自己。
“小野,你还小,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温暖的大手轻轻搭在慕思归的脑袋上,慢慢揉了揉:“有些男人这辈子就追求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我不是,我不喜欢你姐姐,我亦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想要成为我的妻子不仅要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还要能对我有助益。我的婚姻不会是情·爱的结果,它只是一场交易。”
“可是我姐姐,明明那么喜欢你啊……”感受着从头顶传来的温暖,慕思归的声音也有些哑了。
“那又如何,你以为那些小姐为何这样设计她?不过是因为她要嫁的人是我罢了。”段文德收回手,又拍了拍慕思归单薄的肩膀:“我很谢谢你姐姐喜欢我,可情爱一事从来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是不是?今日时候不早,趁着雪还没下大,我就先走了。”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娶她?”对着男人绝情到无情的背影,慕思归问出了今日最后一个问题。
“我何时答应了?”
是了……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大滴大滴的落在慕思归的手背上,灼烧着她的皮肤,也烫的她心疼。
她从小就说想嫁给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从来没说过要娶她。
可是他又默许自己这么上京来找,又默许这亲事的操办?
慕思归想不明白,她很想追出去问个清楚。
慕思归又觉得自己明白,她是定安郡主,由今上亲自赐名,她娘是大盛第一女军师,她爹是北疆守备军,于段文德来说,自己就是有用的。
然而这种有用不是不可以被替代。比她家世背景厚实的女子在京中一抓一大把,其中很多不仅能在官场上帮得了他,亦能收得住他后宅的安宁。
“为什么会这样啊……”捂住自己的脸,慕思归无助的嚎啕大哭,她记忆中的文德哥哥不是这样的啊,当年那个会冲她温柔的笑,会牵起她手,告诉她要小心慢行,会为了保护她,而承担下所有过错,被阿娘责备的文德哥哥,到底去哪儿了啊……
现在这个男人,还是她当初一心欢喜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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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作者本人认为,段文德也不算渣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