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辱这件事,就在写戏先生耳边吹风,道那孩子未必是先生的孩子也不一定。
失去了孩子,正悲痛欲绝的夏三娘还未从伤心中出来,最是脆弱需要情郎呵护时,却遭到了情郎的质问和责难。
心灰意冷的夏三娘,在立夏那天,穿好戏服,唱了一出自己的拿手好戏之后,便在情郎与丞相之女面前自尽而死。
怎么这样……听完这段戏文,慕思归嘟着嘴,鼻子酸酸的,心理堵得慌,这戏中的情郎,也太无情了吧!
“这苦伤夏是何人所写?”听完这样一段悲情大戏,沐泽深依旧保持一张木头脸,接着问。
“这个小人不知,是从江南道那边传过来的,最初是由一个平安城的小戏班带进京的。”
“平安城?”慕思归疑惑道:“那不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沐泽深打断,男人站起身:“多谢班主相告。”
“大人无需言谢,只望下次您再来时,莫一进门就亮腰牌,喊查案了。我们戏班做得都是血汗买卖,留客不易。”
“好。”沐泽深点点头,回得干脆:“再有事情,我就派人来接你去大理寺问话。”
慕思归瞧着班主脸色变了变,赶忙拉着自己老大走了,生怕一会儿真打起来。
“你刚才想说什么?”出了戏楼,沐泽深从少年温热的手中挣脱开,问道。
“哦,对了……”慕思归挠挠脑袋:“我想说,平安城就是严探花的家乡啊。”
“你倒是对这个严探花很上心啊,连他家乡何处都知道。”
“说来也巧,平安城离扬水城不远,当时严绪然高中探花,这事儿传得两地都沸沸扬扬,扬水城里不少人家都觉得平安城要转运,想把姑娘给嫁过去,我也就知道了。”忽略了当时有媒婆上门给自己提亲这段不说,慕思归将原由说了个大概。
“那这样看来,还得去平安城走一趟了。”沐泽深瞧女孩没有说谎,微微颔首。
“老大,不如派我去吧,路我熟。”听说可以有机会出京,慕思归的大眼更亮了,从里面射出的期待光芒,叫沐泽深觉得晃眼。
“你去了,知道查什么?”微微侧过脑袋,不去注视对方那双眼,沐泽深反问。
“当然知道啊。”慕思归咧开嘴,笑靥如花:“这么多讲负心汉的戏文不唱,那装神弄鬼的人为何偏偏就唱苦伤夏。这戏文好巧不巧是从严探花家乡传出来的,其中又有什么关联。”
还行。沐泽深心想着,这小家伙,有点上道了。
“不过……”慕思归像是想到了什么,滴溜溜的大眼转着:“我也蛮想跟你们一起去抓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呢。不知道石小姐死了,那个人还会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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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硬憋出了一段苦情戏,我觉得我要是夏三娘,我就拿小皮鞭子去抽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