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笑着从怀中摸出两瓶香水,递了过去:“听闻小姐生辰将至,些许薄礼为贺,不成敬意。”
“这是?”绿袖顿觉好奇。
“香水。”
绿袖拔开瓶塞,幽香气息萦绕鼻头,顿觉惊喜。
“送给奴家的?”
“没错,这东西在东京……还是稀罕物,小姐将是首位公开使用者。”
绿袖惊喜道:“哦?荣幸之至。”
杨浩心中淡淡一笑,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歌舞双绝的绿袖等若是绝好的代言人,只要喷洒香水在人前露面,那便是绝好的广告效应。
“这是公子家中的新产品吧?啧啧…看来又是一门赚钱的好生意。”绿袖也聪明伶俐,当即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继而笑道:“听闻公子家的院落里挖出过宝藏,金银财宝无数,寻常人肯定在家享清福了,哪会像公子这般努力经营……”
“宝藏是禁军发现,与我有什么关系?”
“公子就没近水楼台先得月?”
“嘿嘿,一发现就被禁军搬空了,哪有机会,哪敢啊?”
“到底有多少钱财啊?道听途说的说法倒是不少,但大都有吹嘘之嫌,公子应该亲眼所见吧?”
“我也只是见到些许箱子罢了…”
那个金光闪闪,可望而不可得的场面,杨浩不想过多回忆。
“也不知是什么人,竟藏了那么多的金银宝物?”
“谁知道呢?”
绿袖心中一动,及时适可而止,随即便提起了词作之事。
“这个嘛……填词需要意境,并非一蹴而就,哪一天若是妙手偶得,定赠与小姐。”
杨浩委婉拒绝,也便告辞离开。
名伎的绣楼,也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
杨浩一走,绿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将两瓶香水收入袖中,匆匆上楼。
没有人会想到,东京第一名伎的绣楼闺房里会有一个男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护法,他走了。”
“问出什么了吗?”
绿袖道:“他很警惕,不过言下之意,近来还在忙活新庄稼的事。”
“难怪他近来总是出入玉津园,看来东西还在那。宝藏呢?”
“只说是禁军发现,挖走了……数额不知,至今不曾查到凶徒。”
“唉!”中年男人挺着大肚腩,长叹一声,相当郁闷,无比遗憾。
“其他呢?”
绿袖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对了,还送了两瓶香水?”
“怎么?他对你有意?”
“不是,倒像是利用我的名气。
近来东京各家绸缎庄,争相送丝绸前来,都希望我穿他家的。杨浩赠香水,想必是一个目的。”
“此子似捣鼓了不少新奇之物,有趣!”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旋即道:“适才听你的侍女与人提及,那帮将门子弟蹿腾杨浩开家杨楼,还闹着邀你跳槽。”
“啊?”
“本座以为,这倒是一件好事。”
绿袖迟疑道:“我若走了,这梁园……”
“如果杨楼真的开起来,比梁园更有用,此间只想让你赚钱,见的人少了,如何收集消息?”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道:“倒是杨楼,此子是神仙弟子,与皇帝、宰相、将门甚是熟络,没准在他身上能挖到更多消息。
你若能想办法,让他对你……最好不过。”
“呃……”
绿袖含羞垂首,低声道:“护法,杨楼八字还没一撇,杨浩未必会开,开了也未必要我……”
中年男子拧着眉头,冷笑道:“既然那些权贵子弟有提议,本座不介意帮他们一把,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