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枪将人打死还是不同的。
就好像她当年亲眼看到黄金地带的男孩儿点燃自己向她扑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满身是火的在她面前挣扎,最后痛苦的死去,明明不是她杀了人,可对她心灵的刺激绝对要比她亲手杀人还要大,她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更不要说涉事本就没有她深的战友们了。
她干脆给整个小队的人都插了个队,让他们提前接受心理辅导。
大队长和中队长都说她最应该接受心理干预,可她只笑着告诉他们,她一点儿事儿没有,让心理咨询师给她辅导就是浪费资源。
高明和雷霆都拿她没办法,可有人能对付的了她。
亓放拿着个小本子像模像样的出现在她面前,往她身前一坐,“现在跟我说说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都看到了什么,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吧”。
元锦西嗤笑一声,“你专用一大间的心理咨询室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亓放挑眉,“那你说说什么不是废话”。
元锦西从舒适的沙发椅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隔着桌子倾身靠近他,“就说,你想跟我做吗!”
亓放的眼睛幽深的像寒冬腊月深不见底的阴冷的寒潭,好像随时都能结冰,又好像随时能够裂开一道缝隙,把她吸进去。
“你想跟我做吗?”他从善如流的问道。
元锦西又压低了身子,脸几乎贴着他的脸,气息全数喷洒在他的脸上,“想啊”。
亓放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清冷中带着撩、人的魅、惑,明明没有搔、首、弄、姿,可就是有那么一股子炙热的火焰在燃烧,好像随时能把他烧成灰烬。
而他,甘之如饴。
他们之间的情、事从来都不温和,却自有一种他人无法明晰的痛快与灼热。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当然,谁主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如初、尝、情、事什么都不懂且精、力旺盛的少年人,凑到一起,不管不顾,没节没制。
心理咨询室的办公桌很大,他们亲身丈量过,在上面刚刚好。
咨询室的椅子很软和,但是不够大,动作稍微大一些就会挤到一人,只适合短时间战斗。
房间内还有一块儿不大的地毯,兴许是铺的年头久了,地摊上有几块地方都秃了,在上面将就着也能行,不过感受并没有前两处那么酣畅。
他们用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咨询室所有适合运动的地方都试了一下,结束时都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两个人就那么并排躺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任由瓷砖冰冷的触感侵蚀他们火热的身体。
“感觉好点儿了?”亓放温柔的问道,声音里还带着激qing过后的xing感和you惑。
“一直也没有感觉不好”,元锦西勾了勾唇,略带笑意的说道:“每次杀完人后都想跟你出出汗,好像已经成习惯了。你说这是不是个好习惯?我要不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