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听说胡奴最重手足了,如今能关押起来已经是天大的改变了,王爷还想……”要命?
钟离啻看着初如雪,道;“不过这样也好,等本王哪日亲自取了他首级,也算是对得起雪儿受的这一箭了。”
听闻此言,众人又觉得很有道理,这人偏生不长眼,敢伤咱们的初家主!整个北疆大营的人都心知肚明,初家主可是我们王爷未来的良配!
咱们小王爷还没追到手呢,就被这些胡奴伤了,不划算!
对于这件事,将士们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气愤的,打回胡奴老巢的呼声也不少,一个个都扬言要以一当十,好好和胡奴干一场!
只是钟离啻不知道明嘉帝是什么意思,似乎为了甲子宴,明嘉帝也不怎么关注北疆了。
不过钟离啻大概能猜出来明嘉帝的意思。
如果北疆这时乘胜追击,将胡奴打回老巢,那么明嘉帝在甲子宴上就能多出几分筹码,面对着胡奴,也就能多出那么几分自信来。
这大概也是到现在了明嘉帝还没有召回钟离啻的缘故吧。
甲子宴上,钟离氏作为宗室,是一定要出席的,钟离啻作为宗室唯一的传承,也就必须到场。
这是六十年一遇的盛况,若能被邀请入甲子宴,那便是极大的荣幸,就算胡奴与大渊矛盾重重,也是不得不来的。
而且这宴会上,南疆那些小国也会到来,若能借此机会在甲子宴上结交小国家,对胡奴来说,也是百利无害的。
这场甲子宴,必然不是简单地吃一顿饭就好的。甲子宴过后,大渊,胡奴,南方小国,很可能都要发生些变化。
胡奴如今算是被钟离啻牵制着,那么便成了明嘉帝手里最大的筹码。而钟离啻在九国中的地位,在这场甲子宴上,也会变得极高。
因为他同时还是南疆的继承人,不管明嘉帝未来要怎样,至少现在,这些国家都不敢小觑了钟离啻。南疆附近的这些小国,对钟离啻自然也要稍稍表示友好,不然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钟离啻本来对着甲子宴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着自己迟早要去,便觉得头疼。
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在那就甲子宴上能有多重要,南北的国家,对他这人会不会出席甲子宴心里有多忐忑。
明嘉帝对钟离啻的态度,至少在甲子宴上,会有大的改观,不论是为了北疆还是南疆。
渊皇宫
明嘉帝看着那些被揉皱了的纸,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顾晚灯的不顺从,叫他伤神,但是钟离啻现在的势大,也叫他难受。
甲子宴越来越近了,皇宫里的红灯笼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就已经挂起来了。
渊皇宫里那些已经旧了的柱子上,得上些新漆,那些用旧了的桌椅,也该换一批了。
教坊的乐师,似乎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
明嘉帝知道,这事情最合适的人,便是初如雪。初家的女子,似乎天生的会弹琴奏乐。当初渊都的教坊里,掌事的都是初家的人。
如今初氏一族衰落,连教坊都教不出稍好些的乐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