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女儿,我也管不起!但是害了我的儿子!我就要给我儿子讨回公道!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啊,唐惜芜!”
我正要开口,三姨娘已经偷偷的找人将老夫人请来了,老夫人拄着拐杖缓缓的进来,高敏一愣,倒是收敛了点,上前扶住她,道:“母亲,怎么惊动您了。”
“你那一家子去哪里都能闹个惊天动地来,去外头住个十几年,还不是又闹个天翻地覆的才回来,这才回来几天,就又闹到这里来了?”
老夫人当初就不喜欢这个高敏,奈何自己那个儿子不争气,科举名落孙山,又得了痨病,无人敢嫁,倒是这个高敏嫁了进来,谁知道高敏将一儿一女教育的纨绔霸道,屡教不改,这让老夫人很是嫌弃。
高敏见老夫人这么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指了指被两个奴才搀扶着的唐进:“母亲,你看看,那个唐惜芜将我儿子,你孙子打成什么样儿了,她勾引……”
“行了,你们的话我都知道了,不过我听了你们这么多话,我是想听听惜芜怎么说的。”旁的婆子给老夫人搬来了软椅,老夫人坐下,喝了口茶,给我机会辩解。
我盈盈上前,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却闪着亮光:“回祖母的话,这些都是唐进与红裳勾结要污蔑我,府上的人都晓得,我不常出门,要说出门,那最多的也不过是以往母亲将我送去邺城王家,可堂哥又不在那边,我与他可算得上是基本不认识,今日若不是你们告诉我,我还以为他是翻墙而入的登徒子呢……”
“你说谁登徒子呢?”
唐乐立即站出来护他哥哥,却被老夫人一眼瞪了回去。
我福了福又继续道:“我才刚好了被马蜂蜇的那些包子不久,按理说我也还得在屋子里多休息,这大雨天的,我还能专门为了勾引堂哥到竹屋去换衣服么?竹屋距离我菡萏院可是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我岂能这么费事儿?”
“就算你不是专门勾引我哥,可你见到我哥如此英俊潇洒,突然就坐不住了,也情有可原的!”唐乐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我笑了:“堂姐,莫不说堂哥到底英俊不英俊,就是说他真的是英俊逼人到了极点,我也不可能在竹屋内勾引了他,又将他打伤还将我自己的婢女搭上,难道我嫌不够扎眼么?难道我嫌不够吸引人的目光?难道你觉得我真的就如此的蠢钝如猪吗?”
大夫人暗暗的银牙都要咬碎了,不能让我这么绕下去,她深知我能说会道,几句话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她就得咬死了胸前有胎记这一点,便好!
这么想着,大夫人便给了个眼神给唐惜惜,她好听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了:“可能这里头确实有些什么误会,要说四姐姐勾引堂哥,这个好像我也不大相信,不过堂哥又能说出来四姐姐的胎记位置……这……父亲,祖母……”
唐惜惜伸手抚了抚她额钱的发丝,微微一笑,道:“堂哥与四姐姐基本上也没怎么见过面,即使见过也真的不熟悉,彼此可能也就一个小小的印象罢了,堂哥何必诬陷她呢?堂哥虽然有时候做事不大靠谱,但是也不至于自家人都乱说话的吧?”
也对,唐进与我要是没有任何的一丝苟且之事,那能知道我胸前的胎记?而且要是没有事,他何必诬陷我?
唐惜惜望向我,淡淡的笑着道:“四姐姐,别的咱们就先放在一边,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堂哥就独独知道你胎记的位置呢?”
我冷冷的勾唇,眉毛轻挑,反问道:“五妹妹,谁告诉你,我胸前有什么梅花型的胎记了?我又不是梅花仙子,还能有这样的胎记?”
“什么,你没有胎记?”
唐惜惜顿时瞪圆了眼睛,急急的看向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