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晚,我都熬夜,一共抄了五卷的经书。
早晨,绯袖进来伺候我洗簌更衣的时候,见我脸色不好,便忍不住道:“小姐,你昨晚又是一夜没睡了,今日还起来如此早,你看看,脸色这么差呢。”
“脸色不差怎么能体现我的辛劳?”我笑着自己接过帕子将水拧干,轻轻的擦拭自己的脸和手,“紫檀呢?”
“在外头候着呢,小姐,您不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么?”绯袖给我将衣服整理好,拿了门边的竹伞,“前段时间,小姐您都借口没去给老夫人请安,怎么今日想着要去了?”
我眨了眨眼睛,将手里的五卷厚厚的经书在她眼前晃了晃:“我之前没去,这不是抄经书了么?”
绯袖一愣,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了。
出了菡萏院,我将手里的五卷厚厚的经书递给了紫檀,让她拿着,走到花园的时候,我见着花开的正好正灿烂,便让绯袖去采摘了些一同带去给老夫人。
路上又听说,唐鹤峰从陇西治理旱灾回来了,一大早便回了府,齐锦帧和唐萧然以及朝中的几位重臣也闻讯而来,现在都在老夫人处,谈笑风声。
我特意看了眼紫檀,她显得很高兴,齐锦帧已经多日没有来相府了,今日能见着,她估计很是兴奋。
抱着一篮子鲜花的绯袖看她一眼,暗暗叹口气,摇了摇头。
玉笙居。
大夫人今日倒是有兴致,没在院子里待着,而是在这里,与老夫人亲手包起了粽子,老夫人许是怀念,也不嫌弄脏了手,也显得兴致勃勃。
而刚刚从陇西归来的唐鹤峰,意气风发的坐在那里,与齐锦帧畅谈他治理旱灾的成效,唐惜惜今日梳着流云髻,碧玉金珠流苏簪在发上,轻轻的动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托着腮帮子看着大夫人和老夫人在包粽子,倒是有几分沉静的美。
我微微一笑,走了进去给老夫人行礼:“祖母万福。”
大夫人见到我,脸色不是很好,忍不住道了句:“这么多日不见你来给老夫人请安,还以为你病的起不来了。”
我也不以为意,稍稍的抬头,让老夫人能看倾我眼下的乌青:“端午就要到了,惜芜没有太多的银子给祖母置办贵重的贺礼,又不愿显得太过寒酸,只能退而求其次抄写经书了,这是我这段时间赶着抄好的五卷经卷,请祖母过目。”
我将紫檀手里的经书递过去,老夫人一愣,顿时就笑开了脸:“你看看你,熬了多少日才抄好了的,早上都不来祖母这里了,害的祖母还以为你生气了,这才知道你是怕祖母看了知道你熬夜,真是傻孩子。”
唐惜惜听着分外的鄙夷,不就是几卷的佛经么,谁都能抄的东西,又不是什么名家名笔,有什么好稀罕的,就只能唬弄老夫人罢了。
我含羞的低了头,体贴的站在老夫人身后给她边锤肩膀,边看着她包粽子,乖巧的很。
正好这时,唐鹤峰和齐锦帧从内室出来,见我也在,稍稍的蹙了蹙眉,我朝他们福了福行了礼,齐锦帧看向我身边的紫檀,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紫檀悄悄的对他比了个手势,齐锦帧点点头,看我一眼,没说话。
老夫人被我锤着实在觉得舒服,便放下了手里的粽子,我拿了清水来给她洗手,又用绯袖摘来的鲜花泡了水给她润手,老夫人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我的身上,与我不停的说话,像是将大夫人他们都忘了一般。
唐鹤峰突然开口:“祖母,这就要到端午了,是不是将六妹妹接回来?我想,六妹妹在邺城待这么久,也该知道错了。”
老夫人想了想,叹口气,道:“那倒也是,惜月那丫头……”
这么说着,老夫人就本能的想起了六姨娘,唐萧然一直私下有暗自派人到处搜,从大明寺就搜回京都,所有的路都找过了,可六姨娘就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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