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揣测人性之暗而产生的不适。
或许这种心情也可以理解为是偏见作祟,可是......一个伤害悟空,还拿她威胁自己的家伙,怎么也没法让他信任起来。
只能静等事态的变化了。
再次走过通往朝阳门的路途比刚刚快上了不少,披着玄奘皮相的六耳一路将带路侍卫对自己频繁投来的审视的目光尽收眼底。
这是怕「玄奘」半路**吗?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先不要说自己本就没打算**,就算真的逃了,这群侍卫也压根拦不住。
沿着早间玄奘走过的平敞宫路回到正殿门前时,丘临熹已经连同国丈大人端坐在位。六耳现身的时候,他们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欣喜。
“不知国王陛下再次进宫召见,是有何事?”六耳也不客气,草草行完礼拜,便学着国丈那样昂昂烈烈来到阶上,在一旁的软垫椅子上坐了下来。
国丈对她这次流露出的些许傲慢感到几分不满:“听僧家这话,反而是不愿意进宫面圣。”
“哪里的话。若是国王陛下召我进宫想听些佛经,贫僧自然不胜荣幸。而若是国丈大人因方才之事心有不甘,想召回贫僧理论......”六耳说着将目光移向国丈,轻轻笑起来,“那么一想到能酣畅淋漓进行辩论,把对方说到咬牙切齿,自然也很高兴了。”
“你......”国丈闻言面色一下就青黑起来,欲要起身。
丘临熹匆匆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按下去:“欸!国丈大人,切莫伤了和气啊。”
语落,他换上十分讨好的微笑,转身看着六耳:“其实是朕有一事相求,所以才又叫了高僧入宫。”
“陛下所求为何?”
丘临熹的笑意更浓,浓到那些积压的皱纹形状过了火,反而从慈祥变得有些瘆人。
“高僧,实不相瞒。朕的王后乃是朕心头所爱,如今她身患大病,唯有一种药可以医治。但是此药想起作用,还非得用个特别的药引子才行。”
六耳同样笑容不减:“陛下的意思,这药引子在贫僧身上?”
“高僧聪慧啊,哈哈哈哈......”丘临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下巴上的几缕胡须,而后眯起眼睛,伸手指了指六耳的胸口,“朕需要长老肚子里的那颗心。”
“什么,心?”六耳往后仰过身子,“这怎么行,要心,那不是要人命么?”
丘临熹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六耳:“不瞒你说,其实朕也是极为不舍。”纵使他眼里丝毫不见为难的意味,却也装出一番痛苦的样子,“但除了高僧的心做药引,那就必须要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孩来牺牲了。朕不想当昏君,去残害那么多小孩的命。”
呵,说的好听。都下命令尊听国丈抓走小孩子了,还说自己不是昏君?
“是吗?”六耳挑挑眉,兀自仰头说道,“那陛下可曾听闻过,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假,可佛法里也教导过众生平等。牺牲贫僧一个和牺牲一千多个小孩,都是手上沾血的事,陛下又何故假惺惺的,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