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忙。”男子的脸上闪过诡笑。
江流瞪大眼,双手猛然攥紧。
给陈炳盛使绊子?
即使想要压制,但不知为何,江流听到这句话时,根本无法抑制住心底一种莫名的,丑陋的快感。
他一瞬间联想到了很多,大多是陈炳盛凄惨的结局,而这些想象无一例外都让江流感到爽快解气。
不过,对危险的警惕还是拉回了他的理智:“什么意思?你是想把我当棋子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男子沮丧摇摇头,“再者了,当棋子,你这个资质也不够格。”
江流:“……”虽然很难听,但倒也是句实话。
“我只是想要你帮我把一些东西,在指定的日子之前,放在要求的地方。就这么多,没别的任何事情。”
江流眨眨眼:“就这些?”
“你还以为有什么吗?”男子忽然做出那种仿佛被诬陷过后的委屈表情,“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江流不答话,嗓子里却轻轻冷哼一下。
说得好像自己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达官贵人的丑陋嘴脸,江流自觉再清楚不过了,他那位好生父就是个鲜活的例子呢。
这么一来,男子的装傻无声中提醒了江流什么。在他幻想出陈府家破人亡的场景时,赫然跳入眼前的就是陈沧海和张管事。
他猛然想起,如果陈炳盛出了什么事,陈沧海定然也会遭遇不幸。
不甘。他暗骂道。真是太不甘了!
江流迫切想要陈炳盛付出代价,可偏偏如今他与不少无辜人的生死幸福绑定在一起,反倒叫想要报应他的自己犹豫不决。
世上为什么要让这么恶心的人存在?还让陈沧海这样可爱的孩子被迫和他绑定?
似乎是读出了江流情绪的波澜壮阔,男子没有催促,只是悄悄用一句话轻推了一把:“唉,可惜了。我原以为能给陈炳盛点教训呢,那个混蛋,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险些不想要呢。”
这轻推的一把,让江流彻底迈过边界,开始坠入深渊。
“你说什么?”那么一瞬间,江流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猛地爬起来,“陈炳盛对他儿子怎么了?”
“你不知道?”男子一副惊讶,而后拍拍头,“啊啊,也是,你肯定是不知道,这都是我的探子探来的秘密呢。听说他长年嫌弃独子病弱,妻子却偏偏霸道不许他抬侧房。所以原本啊,他有计划今年让独子病死在金山寺,好以无子休妻另娶再生呢。”
江流狠狠盯着男子,阴冷的颜色爬上脸庞。
这个时候,他的浑身都在颤抖。
陈,炳,盛!他狠狠咬住牙。
难怪,难怪当时师父诊断时还感慨过,沧海的身子虽然羸弱却怪怪的,好像是服用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原来是陈炳盛这个畜牲,想弄死自己的亲儿子!
江流兀自陷入到强烈的气愤和怨恨里,所以过了很久才想起什么,警惕看向男子:“不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陈炳盛的腌臜事?我们是头次见面吧,你就敢拜托我针对陈炳盛,还说这些交浅言深的话?”
男子笑了笑,再睁开眼,整个人身上骤然散发出浓烈的恶毒:“因为这样一来,我就有理由想要让知道太多的你永远消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