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假装谦虚了一下:“赵老板太客气了,我就是个掌柜的,就怕赵老板瞧不上我,不然我一定还跟着您干。”
赵风连忙说道:“这怎么使得,贾老板是前辈,我怎么敢托大?贾老板若是不嫌弃,我那里倒是还有几件铺子,若是贾老板瞧得上,咱们也别说什么做不做工的,就送给贾老板又何妨?”赵风当然不是要把自己的铺子送给他,若是他真的开的了这个口,赵风也不过是临时买一个铺子给他而已,一个人差不多的铺子一千两银子足够了,若是他还不至于贪婪到什么都不顾忌的地步,接受了这个铺子,那一千两就不该再拿到手里。
不过明显赵风低估了他的脸皮,贾老板很是不好意思地笑道:‘赵老板肯如此帮忙那当然好。’
话已出口,赵风也只能接下去:‘请问贾老板想做什么?我这就帮贾老板物色合适的铺子。’赵风特地用了“物色”这个词,是想提醒他,这个铺子也是自己买来的,将来是要还钱的。
贾掌柜的也不傻,赵风问他要开什么铺子,他刚把一个南北货行卖给赵风自然不会说再开一个这样的铺子,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
于是他很是谦虚地表示:‘我做货行也做了大半辈子了,说实话,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做够了。我想着不如就开个茶店好了,挣多挣少倒不在乎,图个清净而已。’
赵风却忍不住暗骂,果然是老油条,一开口就是茶店,你当他要开的是那种卖茶水的小铺子?以他的性子,不用说就是要那种专门供应茶叶的大店。
茶叶店开起来要的本钱可不少,绝不是一两千两银子就能打发的了的。
心中不满,赵风还是要与他周旋。“贾老板与我们这些俗人就是不一样。茶店也很是不错,做的好了,不比货行差。”赵风沉吟一下才说道:‘只是,贾老板,不瞒您说,小弟那里并没有茶店的生意,若是贾老板想做这个,只怕要现打听了。’
赵风是想委婉地表示,这方面自己不熟,出不上力。
但是他明显没想轻易放过赵风:‘赵老板说道哪里话,凭您的本事还有什么做不起来的生意?’
赵风这几年在京城生意圈中确实风头很胜,六年前,作为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忽然闯入他们的圈子,到现在,他们做什么事都要来请赵风商量一二,从香料到首饰,布庄,钱庄,这些最赚钱的生意都有他的一份儿,最近还有消息传他与扬州大户潘家搭上了关系,不仅潘家把在京中收到的钱都放在了他的钱庄,据说他们的丝绸生意也与赵风有了合作,这最赚钱的生意都被他占了,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了货行上,贾掌柜的也看得清楚,这家铺子赵风是势在必得,铺子虽然是贾府的铺子,但早就在他的把控之中,只要自己开口,卖给赵风是轻而易举,而且能开出多少钱也是他说了算。
赵风开出的一万两已经不算低,他送给凤姐儿的最多也就五千两,一半都要进了他的私库,另外还有一千两的收入,即便之前他没有什么赚头,就这一回也够了。
但他看的明白,赵风是有钱,而且出手大方的,所以想好好敲一笔,大家都说赵风精明,他倒是不信自己这个混迹生意大半生的人还弄不明白他。
赵风语气一转:“贾老板这句话提醒了我,只要手里有银子哪里有做不起来的生意?要说贾老板这家货行也不算是京城中最挣钱的吧?”
“赵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贾老板别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不过这铺子有贾老板打理,想必也挣的不少了?”赵风点到即止,并不想与他闹开,贾掌柜的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赵风这是要敲打自己了。
他也忽然想明白了,赵风为何一直要盯着自己这家铺子?一万两的价格大可以再去买一个更好的铺子,他肯出这样的价钱还愿意另给自己安排,他看上的一定不是这家铺子而已,难道是货行开的水路?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他要先打听清楚到底是什么让赵风肯给出这样的价格,说不定还能再敲一笔,于是他也话锋一转:‘赵老板说笑了,我不过一个下人,主子把铺子交给我打理,挣多挣少都是主子的恩德。’他抬头看看外面忽然说道:“哎哟,我与赵老板一见如故,谈的有些久了,不怕赵老板笑话,我要是再不回去,我们家那位河东狮又要发威了。”
赵风连忙笑道:“那我可不敢耽误贾老板了,告辞了。您留步。”
赵风假装并不知情,但看他目中精光就知道是又想到了什么主意,他不逼着他现在开口就是想知道他又想做些什么。
赵风回去之后就派了人跟着贾掌柜的,看他最近去打听些什么。
其实贾掌柜的确实聪明,赵风要买他的铺子确实就是看上了贾府开出来的那条线路,他现在忙药店的事,没有功夫去专门开这样一条线路,而且线路大多在南边,那边没有人照看,不好办成。
当他听说贾掌柜在打听他有没有去问别的货行的时候,赵风很是给面子地约见了另外几位南北货行的掌柜,而且他们之间走的路线完全不同,有的是海路,有的是河运,这样一来贾掌柜倒是有些慌了,难道赵风已经在准备后手了?
看他最近接触的几家铺子都比自己这家要好,而且根据内部消息得知赵风开出的价格都是一万两,当然了这内部消息是赵风放出去的,不过这样一来完全打乱了贾掌柜的思路,他真是有些摸不清楚赵风是打算做什么了,而且这些天他都没有再联系自己,反而着急与另外一些掌柜的见面,贾掌柜等了三天依旧没有消息之后终于忍不住主动约了赵风见面。
这次见面赵风就显得悠闲多了,贾掌柜不问他什么也不说,两人不停地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