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管另外造册。近午时,馨宁才回去和顺院吃午膳。
春蕊在一旁欲言又止。馨宁瞥见放下筷子:“有事就说。”
春蕊涨的满面通红道:“少夫人,您身上不好。世子怎么能......罔顾您的身子......”她到底是未成亲的丫头,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嘴。
馨宁却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春蕊,世子晚上只是亲自照顾我罢了,并不做什么有损我身子的事情。何况,我自个儿还能不爱惜自己么。”
春蕊闻言微微惊讶,随即抿嘴笑道:“世子果真对小姐最是关怀备至。”
馨宁重新拿起筷子吃饭,“以后再到我的小日子,也不必再给世子另作安排了。”
春蕊笑着脆生生答应:“是。”
都吃过午膳后,几人都在和顺院的正厅里。
馨宁问李妈妈,“早上听二婶的意思,似乎不大认得李妈妈?”
李妈妈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府中两位太夫人在侯爷去后就再不来往的。至于奴婢,侯夫人大约也不愿记得。”
馨宁点点头,“平日里,二婶也是不去咱们太夫人那的吧。”馨宁上次在杏花宴时,就已经发觉高氏在王太夫人面前,只是不失礼数罢了。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李妈妈淡笑道:“除了逢年过节,礼数尽到。平日里么……这样也好,谁也别扰了谁。太夫人在意的从来就只有世子和您。”
太夫人年轻时独自留在京城,抚养儿子长大。丈夫回来,没过上两年好日子,儿子儿媳相继就去了。她又独自抚养孙子到三岁,然后送去边关。又只余她一人在京城。她这一生太孤独了,也太苦了。
馨宁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定要好好孝顺太夫人,平日里多去陪陪她。
“夏蝉姐姐。”门外传来杜鹃焦急的声音。
夏蝉连忙走到门边,杜鹃附在她的耳边说话。夏蝉脸色大变,疾步走至馨宁面前焦急道:“晓义传话进来,二夫人出府去了。”
馨宁一惊,“出府?”
李妈妈气道:“二夫人现在出去,等会儿您吩咐执事要拿对牌,可怎么办!”
馨宁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未正时,侯府的管事们都早已到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说话。馨宁站在窗外看了片刻,踏步进去坐在正位。
她扫了一眼众位管事后,缓缓开口:“各位管事,你们也都知道前头三年我在外修养,所以对各位不大熟识。今儿个我主要就先认认人,了解诸位的职责。明日只需派定路数,各司其职。”
管事们面面相觑,有胆大的道:“少夫人,眼看没几天了,左不过就那几件事。您就尽快吩咐下去,我等也好早日动手。”
馨宁笑着从容道:“不急。若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一切都来的及。”伸出手,“夏蝉,按名册点人。”
夏蝉按名册把人点了一遍,馨宁大致挑了些人问了几句话,才命散了。
当即便有人小声嘟囔,“尽耍了花架子,白白浪费这半天功夫。”
夏蝉闻言柳眉倒竖就要上前,被馨宁制止。
馨宁望向那个负责采买的王婆子,似笑非笑。
王婆子装作和旁边的管事婆子说话,一边出门去了。
待众人都走了,屋里主仆四人,外带李妈妈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