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的太爷爷是一个私塾先生的儿子,在四十八岁时中了举人。也是命好,刚好离京城三百公里的一个县令病死了,同年考中的都是贵族子弟,都不愿去那小县城。最后倒是便宜了他。
自此高家慢慢走上了仕途,到高氏的父亲高延庭做到二品礼部尚书。
高氏的三个哥哥却都是四品以下的官员。看目前形势,怕是无人能超越其父亲的成就。
高府内,高氏的三哥高仕鹏正在和妻子说话。
“老爷,昨天小姑来说,有意要给媛姐儿做媒?”三夫人道。
三老爷高仕鹏笑道:“小妹还想着咱家媛姐呢!说的是哪家的公子?”
三夫人仔细看这三老爷脸上的表情道:“说是兵部付侍郎的长公子。”
三老爷闻言笑道:“小妹果然好眼光。这个付公子我倒是见过。潇洒倜傥,谈吐不凡,是个好的。”
三夫人微微松口气,笑道:“这么说,老爷也是欣赏付公子的。不知他年岁几何?在哪供职?”
“他年整二十。已经是从五品的鸿胪少卿。”
三夫人笑道:“听着是个好的,就是不知底细。”
“那有何难?端午过后不是英国公府老夫人的生辰嘛,到时候定会给咱们家送帖子。你去了不定就能瞧见他。嗯,小妹不说,我还真没把他和咱们家媛姐想到一块。极好!极好!”三老爷眼见是极满意的。
三夫人口中未说出的话咽回去,只陪笑着。
夜深时,祁修远从宫中出来时,碰见值夜的袁大山。
袁大山笑道:“祁尚书,明儿白日我去兵部找你去,给你看个厉害玩意儿。”
祁修远点头,“欢迎之至。”
袁大山笑着走了。祁修远垂下眼睑低声道:“很厉害么?”
祁修远回到家时,没有先去寝室,而去了书房。
“甲一。”祁修远轻声道。
一个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祁修远面前。
“今天府中有什么事发生?”
甲一低声道:“少夫人今天的事情都很顺利。半个时辰前入睡了。”
祁修远挥挥手,甲一消失了。
馨宁第二日起来,看见身边已经没有了人。知道祁修远上朝去了。馨宁暗想,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收拾好馨宁去正厅里,准备吃早膳。意外地发现本该摆着热气腾腾早膳的桌子上空空如也,连徐妈妈也不见。
“春蕊,徐妈妈呢?”又逢月底,夏蝉管着账目的,这几日在核算账本。徐妈妈怎么也不见了!
春蕊摇头表示不知。
两人正疑惑着,李妈妈扶着一幅狼狈样子的徐妈妈来了。只见徐妈妈裤腿上有着些许污渍,发髻松散。
馨宁的心咯噔一下,“奶娘,出了什么事?”
徐妈妈气道:“少夫人,老奴早上去端早膳。谁知厨房院子里的地上堆了好些粽叶,过来过去的人都随意在上面践踏,那可是包粽子用的啊。老奴不过说了几句,让归置归置,结果厨房里的婆子们就说我狗仗人势。”
“我怕给你凭生事端,就想着先把膳食提回来,给您说这事。不想,我绕着粽叶堆走过时,被人绊了一跤。”
馨宁一听,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生事,吩咐春蕊道:“把咋们院子里的四个粗使婆子叫来。李妈妈,烦你带着徐妈妈先去换衣服梳洗。”
片刻后,四个粗壮的婆子已经到院子里。
馨宁肃容说:“你们都跟我去厨房,一切听我的指令。回来每人赏二十两银子。”
四个婆子一听,先惊后喜,都纷纷点头答应。那可是她们两年的月钱呢。
馨宁带着李妈妈,春蕊,换洗干净的徐妈妈和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去了厨房。
果然,厨房外面的空地上一堆芦苇叶子,周围一圈全被踩在土里,有的已经烂了。
两个小丫头在厨房门口摘菜。
另有三个婆子坐在屋檐下嗑瓜子,看见馨宁一行,慢悠悠起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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