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割了,也不知道图啥。一家人也不能住在一起。”
王太夫人冷笑道:“她手下的人倒都是谨慎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了避免连累儿子,都不住在一起。”
喜鹊道:“太夫人说的是。这样狡猾大恶的他们却有一个善良的女儿,很得老两口的疼爱。一天,属下大意被此女给发现了。”
“她报了官,可恨涟漪城的官差忒敬业,差点把我抓了。要不是我亮出世子您给我的令牌,我还脱不了身。”
“多亏世子您以前将军的名头响亮,天下无人不知。那丫头见了令牌后,对我说:别再来扰我父亲母亲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那位贵人身边有四个得力人,走了我母亲一个还有三个,分别叫做图兰、海云、沙泽。”
“海云?沙泽?多年来,我从未听过这两个名字。”王太夫人疑惑的望向祁修远,“她当年带了二十人左右的丫鬟婆子来。”
祁修远也疑惑摇头,望着喜鹊问:“潘文都不知道,她怎我们知道的?”
喜鹊道:“她说,她爹娘是被图兰亲手割的舌头。那天是十二年前的六月初一,那时候她才五岁,她躲在柜子里偷吃糖,看见听见了一切,图兰亲口说出来的。”
“她说她母亲和图兰后肩上都有一个奴字的烙印。也许那两个人身上也有。”
“奴?”祁修远若有所思,“北国的贵族都会训练死士,挑出最忠心的人打上奴字。一生都是与主共生死。”
难道靳太夫人是北国人?
喜鹊道:“后来,我收到信,世子让我去一趟北国,不,如今是咱们耀国的地盘,北子洲。与那北子洲遗存的贵族来往过一段时间,正如世子所说,他们有打奴字烙印的死士。”
“然后,我就听说了一件趣事。在三十年前,北国有一位姓金的大将军战死了,是黄金的金。接着金家的成年男丁们一个个都战死了,家里只剩一帮妇孺和幼小。金家的大夫人为了重立门户,决定把家中最漂亮的女儿,是一名庶女,送进宫里给六十岁的老皇帝做妃子。”
“那位金小姐是个有主意的,竟然连夜跑路了,从此下落不明。人们都说她和情郎跑了。如今北子洲遗存的贵族,就有金家。只可惜门庭凋零,无人能在朝中立足。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家这几代的女儿都很难嫁出去,无法与其他贵族联姻。究其原因就是那位被传私奔的金小姐带坏了金家姑娘们的名声。”
“所以,其他贵族们根本不和金家的人来往。连北子洲的百姓们都笑话金家是个假贵族。”
王太夫人和祁修远、馨宁三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喜鹊弯起眼睛道:“反正属下也不是北子洲的贵族,顺利结交了一位金家上一辈的爷。这次还一同把他邀请来了京城游玩,如今正住在客栈里,属下留了几个兄弟护着。”
馨宁心中暗赞喜鹊是个伶俐的。他也定是有所猜测,才找了一位上一代的金家人来京城印证。
“好,这几天你就陪着这位金老爷好好逛逛京城。”祁修远道:“银子算我账上。”
“好嘞。”喜鹊高兴的答应了。这陪吃陪喝陪玩的差事,不要太轻松。
夜深时,祁修远和馨宁先送了王太夫人悄悄回寿康园,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今晚的消息,都太震撼了。”馨宁道:“靳太夫人或许就是那个金小姐吧。”
“一切有待验证。”祁修远若有所思,“还得先找到海云和沙泽。明日问祖母要一份当年跟着靳太夫人来的婆子丫鬟的名单。就从这些人里面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