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粗布帘子,随着奔跑的马车,飘向车厢内猎猎作响。
可以看见两名禁军催马扬鞭。
良久后,马车突然停下。车帘也拖沓的飘过原位,阻挡了车内之人的视线。
陈安宁感觉到固定着自己身子的手臂陡然一紧。
难道有人耐不住要动手?
司徒诚蓄势待发。
“姐姐。”车外传来的声音让两人松了一口气。
是馨宁。
“阿宁。”陈安宁掀开帘子。
果然,馨宁和祁修远共乘一匹马立在外面。
馨宁的头发都有些散乱了。
司徒诚也出来了,扶着陈安宁下了马车。
“两位兄弟,耽误你们一顿饭的功夫。”祁修远下马给了两名禁军一个包裹和一人一个荷包。
“大人,我们都是袁统领带上来的。”其中一名禁军笑道。
那就是袁大山从边关带来的了。是信的过的。
一名禁军也不推脱收了荷包,拿着包袱对另一个笑道:“四季酒楼的饭菜。走,咱们吃饱再赶路。”
“姐姐,你真的要去乌城?”馨宁拉着陈安宁的手,眼中带泪。
“你看,我已经到这里了,当然是真的。”陈安宁笑道。
“你干什么非要逞强和他一起去那,他那么多的侧妃小妾都知道不能去,你非要去找罪受。”馨宁用含泪的眼睛,瞪了一眼司徒诚。
这时,祁修远走了过来,拍了拍司徒诚的肩膀,“王爷,事情太突然了。接到袁大哥的消息,我们提前一步赶出城在这里等你们。”
“修远,我已经被褫夺王爷的封号,就是个戴罪的皇子了。”司徒诚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
“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祁修远点头。
“我怀疑是太后和萧贵妃联手捣鬼。过几天,形势就明朗了,就确定了。”司徒诚道。
“姐姐,你怎么这副打扮?”馨宁疑惑。就算是皇子妃,也没这么寒酸啊。
“阿宁,是我连累了你姐姐........”司徒诚开口解释了一遍皇帝的惩罚。
“什么!”馨宁惊讶极了,“让你去修陈城防。怎么修?当一个苦力吗?”
司徒诚苦笑着点头。
这会,连祁修远都蹙了眉头。
“姐姐。你不能去。”馨宁眼泪掉下来,“他去做苦力。你去伺候他吗?你哪里能干的了那些事。”
司徒诚惭愧,是啊。她从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能伺候的了人。
过去的一切都不可知,他们没有一分钱,刚开始恐怕连温饱都是问题。
“阿宁。你别哭。”陈安宁笑道:“你听我说。乌城我一定会陪着二皇子去的。你要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忘了小时候,都是我照顾的你。”
“可是----”
“你听我说完。”陈安宁打断她道:“最重要的是,爹不仅请师傅教了我们琴棋书画,还教了我们刺绣,烹艺等一些实用的东西。我怎么能照顾不好自己。”
馨宁见陈安宁说的那么轻松,而且一副铁了心要去的样子,还是劝道:“姐姐,我为你不值。二皇子不是宠爱侧妃吗?让侧妃去照顾他啊,干什么你要去?”
司徒诚略尴尬的咳嗽一声,也看向陈安宁。
陈安宁瞥了一眼司徒诚,才对着陈安宁道:“谁说我去乌城就是照顾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