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东方的天空有了一丝红,山峦在朝阳里慢慢的抬起了头,晨光里带着一丝寒气,让炼锋山头顶的云层越发浓厚,犹如披上了一件貂毛领的袄子。
老鼠师兄举办的聚会已经过去了七天了,而布尘也真正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到底有多么糟糕。
这几天几乎每晚都有人到自己这里串门,若不是他机警,自己房间内的东西估计都要被搬完了。
布尘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穿搭好衣物喝了一口昨晚剩下的冷羹,便走出了房门。
房间门口有一滩印记,那是昨天他从房间内追出时,捅穿对方肚子所留下来的血液。于师兄教导的果然没错,只要不掉手掉脚不残疾,第二天也没人会找他的麻烦。
但是天天如此他也有些恼怒了,昨天听老鼠师兄说,会晚上去袭击的人,一般都是在自己地盘混的不怎么好,所以也只能大晚上的欺负一下新来的弟子。只要布尘熬过头几天,这群垃圾也就不会再来了。
不来又怎么样,自己白白被骚扰了好几天,难道就这么算了?
布尘就是这种人,实力比他强的他会忍着。但实力比他弱的却还来欺负他,他干嘛不打回去?而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炼锋山,打回去天经地义啊。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布尘无奈的摇了摇头。
“东西不够吃啊,而且我可不想再吃什么野菜冷羹了。”
他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像老鼠师兄一样,上山去打个野味给自己打打牙祭?
布尘正低着头思索着,身旁忽然有个人与自己问话。
“布尘师弟,你现在方便吗?”
布尘抬起头寻着这个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名高头大马的人影遮住了天上透过来的阳光,好似一片雨云遮住了自己。
“原来是高师兄啊,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方便得很,有什么事吗?”
布尘一眼便认清楚了来人是谁。
这长得高头大马无比魁梧的人,正是他们北区数一数二的用剑好手高盛。这人有一个毛病,他从不练习剑法,只喜欢比拼对擂,拿着家伙与人对砍。而刀剑无眼,在这个过程中受伤乃是常事,久而久之,也就没人陪他练习了。
他师父知道高师兄有这个毛病,也训斥了好多回可惜就是没用,他依然我行我素,无人敢陪他练习,他便强行拉着别人比拼,直到惊动了执法队……
之后他就到了这炼锋山,但就算是在这里,也一样没人想与他一起练习。他的名声早在进入炼锋山一个月后,就已人尽皆知了。现在谁不知道北区来了个剑痴,每天都在找人比拼,只要被他缠上了,一整天就别想过了,只能放下手中的事情与他一直比拼道天黑,这样子谁能受得了。
现在只要他在场,方圆一里地都不会有人接近,上次老鼠师兄请客吃饭都没叫上他,就连功力远胜于他的于谨泉于师兄都不想与他多待一会儿。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说布尘……
布尘继承了石奋多套剑法,一字青松剑、十三飞蝉剑、赤血疾影剑、一百单八式游龙剑法……这包括了一套人阶剑法,与三套地阶剑法。如此财富,可惜布尘就是入不了法门。记忆虽然在,但是这剑法使用上总是不得法,每一次练习都练成了四不像。
为此,他烦恼了好几天。
但自从前天,他遇见了一个人在树下发呆的高盛高师兄,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一天布尘正在练习一字青松斩,正练的心烦意燥之时,这高师兄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张口就是一句……
“师弟,过来我教你怎么练一字青松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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