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现在泉城肯定全城戒严,你们被警察抓到的风险很高。”
土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被警察抓起来这还真是有点难办。
伏泽望着夜空,语气坚定的道:“我想,伏家大概应该是在泉城最北面,接近城郊的地方。”
土子没有太多犹豫,直接背起觉妄说:“我们往北走,与其担风险被警察抓,还不如去找伏家。以我的脚程,跑出城可能天还没亮。”
土子背起觉妄,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胸口的阴寒和左腹的枪伤同时折磨着觉妄的神经,恍惚中感觉自己在飞,耳边的风嗖嗖的刮过,割在他脸上稍稍有点酥麻。脑子里晕乎乎的,总是冒出些零碎的画面。画面并不连贯,所以很难判断是什么内容。偶尔有些画面还算清晰,能看见一团黑影正在挣扎,似乎是在向他求救。
“你是谁?”觉妄忍不住问。
那个黑影却一闪而过,接着又是更多的画面挤进脑子里,太过模糊,看不详细。不久,又一个清晰的画面出现,那是一个山坳,有很多人,有人围成一圈,有人被围在圈里。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尤其圈里的人,伤的十分严重。
这些人都穿着长衫,跟他一样的长发,在现在社会里,从没见过这么多留长发的男人聚在一起。
圈里的人似乎在说什么,有人在哭。下一秒,场面立刻混乱起来,围成圈的那些人,冲向圈里的人,开始砍杀。觉妄心中一紧,悲切的大声喊,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画面很快又闪了过去,接下来又是一大堆模糊的画面。觉妄心中的悲切,并没有因为那个画面的消失而停止。他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人类要伤害同为人类的自己?
屠杀和死亡,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东西。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真的还能够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生活下去吗?
老贾的结局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残忍的过去即使是真心的忏悔,也无法得到自己的原谅和救赎。背负多少罪孽,就会有多少痛苦挣扎。
土子果然不是在吹牛,天边刚刚开始泛白的时候,他已经背着觉妄跑到泉城城郊,四周都是荒野,偶尔会有几处老旧的平房,和几块耕地,能听见犬吠和鸡鸣。又跑了不远,伏泽突然大声道:“那里,那里是停车场,伏家的停车场。”
土子放缓脚步跑下公路,朝伏泽指的方向跑去。面前很快出现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搭了一个大棚子,有个宽敞的门栏。棚子里,用白线画出一块一块的间隔,里面停着两辆车。
伏泽几乎兴奋得跳起来,大声道:“没错,就是这里,伏家的停车场。”
站在停车场外,借着天边灰白的光,能够隐约看到远处,沉睡在黑暗中的宅邸。土子望着远处的孤宅,感叹道:“大户人家,住别墅。停车场都是独立的,是不是还有自己的绿色植物园啊?”
伏泽激动的道:“当然有,不过离宅子有点远,在后面呢。”
他们边聊边往宅子走去,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大喝一声:“站住。”
土子惊讶得全身一僵,身后有人,为什么他刚刚一直都没注意到?不止是他,连伏泽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