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中,蒋艺不难发现,乐队四人对冯煌都有些不满,事实上,蒋艺也因为之前面试时冯煌对他的故意刁难,对冯煌产生了不满,不过蒋艺赞成郑磊的说法,冯煌再不好也是第一主唱,蒋艺作为一个助唱,心里可以对他不满,但表面上还是不要表现出来。
……
此时,酒吧里已经坐了一半的客人。
此刻,应剪雅就坐在距离小舞台很近的一个角落里,全神贯注凝望着舞台角落里的蒋艺,虽然蒋艺只是坐在角落里,但对应剪雅而言,仿佛像是会发光似的。
突然,一个身影坐在了应剪雅的旁边,笑着说:“美女,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应剪雅望向来人,微笑着点头:“不介意。”
来人竟然是安菱,眼下的安菱,头发又重新染成了绿色。
安菱发现应剪雅的面前只有一杯水,笑着说:“不喝酒吗?我请你。”
应剪雅点头:“好,不过还是我请你吧。”
安菱点头:“好。”
于是两人让服务员拿来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安菱一边品着红酒一边问:“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怎么今晚还在这里?”
应剪雅坦然说:“我是来看你的一哥表演的。”
安菱狡黠一笑:“你是不是看上我一哥了?”
应剪雅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问题给问愣住了,待到反应过来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嘴上则回应说:“没有。”
安菱说:“切,分明就是看上我一哥了,还不承认,装模作样有意思吗?”
应剪雅无言以对,心里安慰自己:“对方还是个小丫头,别跟她计较这种事情。”
见应剪雅不回答,安菱嘀咕了一声“虚伪”,随即便望向小舞台角落里的蒋艺,感慨地说:“一哥第一次来平静酒吧,还是我带他来的,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成这里的助唱了。”
应剪雅保持沉默,兀自喝着红酒。
安菱望向应剪雅,眨眼说:“我一哥最近刚跟他女朋友分手,如果你现在追他,不难哦。”
应剪雅尴尬一笑,却突然觉得安菱这小丫头很可爱,所以回应了一句:“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明天下午就要坐飞机回台湾了。”
“啊?”安菱愣了一下,随即说:“那真是太可惜了。”
应剪雅玩味地望着安菱:“你是不是想追他?”
“啊?”安菱再次愣了一下,随即不满地说:“说什么呢你,他可是我一哥,我怎么能去追他呢?而且……而且……”
应剪雅笑着问:“而且什么?”
“干嘛要告诉你啊!”安菱嘟嘴。
……
又过了五分钟,都到了七点一刻了,冯煌还没到来,酒吧里已经有客人开始催促表演了。
这时,女老板周英面色不满地走了过来,对蒋艺说:“蒋艺,你先唱吧。”
蒋艺点头。
郑磊笑着问:“想唱什么?”
蒋艺脱口而出:“《一场梦》,可以吗?”
郑磊点头:“没问题,你唱你的,我们乐队会跟着你。”
蒋艺点头,相信这支驻场乐队的实力,而且只是在酒吧表演而已,就算歌手跟乐队在配合上出现了一点错误,也无关紧要。
第一次来做助唱,蒋艺是做了点准备的,特意准备了几首自己今晚要唱的歌。
《一场梦》是中华国著名女歌手那梦的一首歌,是去年发行的,现在很火。
当即,蒋艺将自己的高脚凳从小舞台的角落里搬到了舞台中央,坐在了高脚凳上。
蒋艺对乐队点了点头,于是乐队四人开始演奏起了《一场梦》的伴奏。
跟着伴奏,蒋艺深情地演唱了起来:
“这样的夜色让人没办法不寂寞,这样的孤独让人忍不住想放逐,被迫想你的时候,真的很无助,思念是苦。曾经的甜蜜已经变成往日烟云,曾经的幸福已经在冷风中干枯,我不知道你在哪,感觉很糊涂,都是虚无。我想宽容爱情犯的罪,它让我在夜里好疲惫,窗外漂泊的夜风吹得轻微,为什么我要这样的颓废。”
“我还想怎么样,就一场梦,梦醒时分我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何必纠结,何必痴等,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男人。我还想怎么样,就一场梦,夜深人静我还能抱着自己的体温,何必慌张,何必消沉,推开窗就是灯火辉煌的城。”
“……”
诺大的平静酒吧里,蒋艺的歌声如晚风一般轻轻地飘荡。
起初只有几个客人关注蒋艺这个陌生的助唱,但随着蒋艺的演唱,关注他的客人不知不觉就变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