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色!”
赵青茗看着夏果手中的美瞳,笑了,“好神奇,你真的很有趣!”第一次被人说有趣,这感觉还是有点形容不出的怪。
赵青茗留夏果一个人在房里,夏果正准备洗脸,听到门外有人,她认定是赵青茗,故意躲了起来。门“哐”的一声被打开,进来的不是赵青茗,而是女佣,女佣拿着衣服准备放到衣橱里,躲在门后的夏果突然玩心大发,将门关上,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女佣闻声回头,便见到吐舌的夏果,吓得衣服都掉落在地,面对着夏果作出“求饶”的姿势,带着哭腔说:“求求你,菩萨,佛祖,饶了我吧,我什么坏事也没做。”
夏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会好玩,再说现在自己这模样确实很适合吓人,惨白惨白的脸,另一只美瞳还没拿下来,感觉就不是这个世上的人,这资源不好好利用是不行的,玩心大发的夏果一边靠近女佣,一边幽幽地说:“我死得好惨啊~”
女佣把头缩在衣领中,害怕地求饶:“不是我害的,我什么都没做,求求你,放了我。”
“我不管,我死得好惨啊,我一定要拉你来陪我~”
女佣腿有点发软,不住地求饶,在夏果要碰到她时,吓得大叫一声,起身便没命地乱跑,夏果本来想见好就收,现在好了,玩大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手了。
女佣鬼叫地跑到楼下,没看清路,东撞西撞的,差点撞了人,福叔拉住她,斥责道:“怎么回事,撞到老夫人怎么办?”
女佣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闯了大祸,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赔罪,“对不起,老夫人,对不起,老夫人,可是,有鬼……”
听到这么不成体统的话,福叔立马打断,“再乱说,我就打断你的腿!”
女佣颤巍巍地指着二楼说:“可,可是,小,小姐,小姐房间里……”福叔欲让女佣住嘴,老夫人看女佣年纪尚浅,定是看见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吓成这样,她示意福叔带她去二楼看看。
虚掩的房门,老太太注意到了一抹黑影,为了稳住众人,老太太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留在门外,准备一个人进去会会这个“不速之客”。
夏果本来想故技重施,却被老太太将了一军,脑门狠狠地吃了一记老太太的木棍,夏果吃疼地叫了一声,老太太明显也被夏果吓到,这副模样,自己还是第一回见到,厉声说道:“管你是人是鬼,休想在我韩家乱来!”
老太太还想打夏果,夏果见势,立马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才一会功夫,自己的房门便聚集着一波人,赵青茗猜想肯定是夏果闯祸了,连忙支开房门前的众人,准备进去帮夏果解围。
老太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拐杖上,夏果跪坐在地,一副做错事的表情,看到赵青茗想要起身求助,却被老太太出声制止:“还不坐好!”吓得夏果立马就规矩了。
老太太继续说道,从语气里,夏果知道,老太太还在气头上。
“茗儿,我依你,你就这么跟我胡闹!”
今天莫名其妙背了两次黑锅的赵青茗很是委屈,吞吞吐吐地说:“是哥哥让我……”还没讲完就被老太太打断,显然老太太是不信的,让赵青茗叫来韩洛好对质。
韩洛进屋见到跪坐的夏果,不用说也知道她又闯祸了,他来到老太太身旁,老太太便开始跟他求证。
“小洛,你认识这人?”
“认识。”
“胡闹,胡闹,胡闹!”
老太太激动地不住地用拐杖杵地,韩洛并不想瞒着自家的奶奶,坦白道:
“奶奶,也许,她是父亲带来的。”
“你在胡说什么!”
韩洛把他如何遇到夏果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知道夏果跟他不一样,也许她知道的远比现在的自己要多,他一直都有这种强烈的预感,只是目前他还无法证明这一点。
听着韩洛的话,老太太眼里开始冒着雾气,她想起了比自己早些归去的儿子,她的儿子整日忙着,他有野心,也有谋略,却终究抵不过这禁锢的时代。
她不知道他要如何冲破这禁锢的牢房,他眼里总有忧虑,却总是伴随着希望,她知道她的儿子在做常人不会料想到的大事,他将他全部的精力投放于此,谁知还是失败了,她的儿子也因此垮了,没了希望,他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那么多,却知道,这天迟早是要变的。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没正没经的人竟然会跟自己儿子有关系,也许是她错了,他一直都没有死心,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老太太静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开了口,“今日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小洛,你原先的房间就给她住,男女共处一室不免落人口舌,况且,那样她来去也方便些。”老太太省视了一番夏果,又开口说道:“从今天起,你是我远方亲戚的孙女,跟小洛、茗儿一样,喊我奶奶就可以了。”夏果木讷地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老太太将夏果吓坏女佣的事交由韩洛处理后,便由赵青茗搀扶着回房歇息,今日,自己是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