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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师兄,我没事,放心好了。”王亚茹微笑,示意自己并没有事。
“那就好,那就好。”杜师兄心中也明白,眉头锁成那样,不可能是无事的样子,但是王亚茹不说,他也不好多做过问。
嘎吱!
混元观们被打开,八人的目光看向了观门内。
不多不少,观门内八人,不偏不倚,正好七男一女,以宣虚老道为首,也许是巧合,但是乾寂可不这么认为,因为这未免太巧了些,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前的八人一眼。
不知为何,八人加八人共十六人,没人开口说话,作为弟子的十四人自然是不能开口,在等着两位师父,两位师父都没有开口,这其中的意味就不被人知晓,只有两位师父自己清楚。
“有贵客至,观门开的如此晚本就是失礼,现在还要把我们晾在这里不成?”这是刚才那位乖戾的男子的声音。
观门开的有些晚,确实是失礼,却是宣虚老道故意而为,但是师父未开口,作为徒弟的插嘴,却是更大的失礼,然而乾寂并没有表示什么,甚至眼睛都有些微闭,并没有丝毫的不悦。
这话宣虚老道不能接,不过自然有人会接。
“本以为是山上的畜生,不小心撞到了迎客钟,所以就出来晚了些。”
这是王猛说的,很犀利,也很有效,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是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方才说话的乖戾男子听到以后已经有些暴躁,但是看了师父一眼,便强忍住不发作,白石山七人觉得有些好笑。
而无意间受伤害最大的还是刚才那位敲钟的书生气十足的苏师兄,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作畜生,他眉头一皱,只是心中郁闷了下,也就释然,显然是涵养极好,要是换做那乖戾青年定然会回骂回去。
两方人的见面自然是不愉快,而且很不愉快。
乾寂的小算盘是给圣道宗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出丑,所以他没有说话。
而宣虚老道选出的可都是高素质人才,哪怕是骂,也绝对不会吃亏,所以他也没有开口,他知道早晚乾寂会开口,昆仑上那帮不知何时就开始修行的人,自然不能和白石山上这帮受过高等教育的弟子展开骂战,因为他们绝对会吃亏,宣虚老道自然对此了如指掌。
这时方元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狼毫,沾满了朱砂,正拿出两张符纸来,在上面画些什么,而后他将两张符纸分别贴到了观门两侧。
“师兄贴的是什么?”孙婧雯俏生生的问道。
“辟邪符咒。”方元边贴边说。
白石山七人强忍住不笑,辟邪,辟的什么邪,自然是对面的邪。
乾寂觉得有些不对,似乎己方这边最擅长骂战的薛见卿都有些吃亏,不能让这场斗嘴进行下去了。
“道友,不管些茶水什么的吗?来者是客!”乾寂还是那么的英气十足,眯着眼说道。
“乾寂道友并不是来做客的吧?况且我白石山荒郊野岭,茶自然也比不上你昆仑的仙茶,我就不招待道友了,干脆直奔主题可好?”宣虚老道并没有将乾寂迎进混元观的意思,站在门口笑呵呵的说着。
“既然宣虚道友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虽然乾寂心中不喜,但是表面并没有表露,“此番我带了不成器的七位弟子来白石山讨教一二,一来促进两派之间的交流,二来也是敲打下我昆仑的这些不成器弟子。”
不成器!敲打!
这些词从乾寂口中说出,虽然说的是自己的弟子,但是众人都不傻,谁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指的是什么,不成器的是谁,敲打的又是谁。
“以武会友,历来皆如此,很正常的事,我圣道宗自然是十分的欢迎。”
宣虚老道说的很淡定,淡定的让乾寂有些怀疑,他生性多疑,他怀疑圣道宗有后手,或者说强援,但是他盯着宣虚老道身后的七人一一审视之后,便又放心下来,因为他根本不用担心。
“宣虚道友,可是身后的七位弟子应约?”
乾寂还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他需要确定,他没有关注为何宣虚老道直接带出了七位弟子迎了出来,因为这是小事,无论宣虚老道提前知道或者是不知道,昆仑都会赢,这是不可改变的,今天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然而他很小心,只是不希望发生意外。
“自然是!”
宣虚老道说的很随意,只是因为他对弟子们有信心。
“怎么打?”宣虚老道问道。
“随便打!”乾寂说道。
乾寂说的很随意,但是宣虚老道却有些想法,因为随便打这乾寂未免有些……不要脸,是的,就是不要脸,随便打对谁有利,自然是对昆仑有利。
昆仑七杰中只有一人是化神中期,是新七杰王亚茹,而圣道宗只有只有两人是化神后期,是方元与钱大金,战力一目了然,随便打,那不如直接说:你认输。
“我不同意!”宣虚老道说道。
在乾寂面前,即使是宣虚老道也只能算是晚辈,他这声不同意,确实显得有些人微言轻,但是他不能同意,同意之后就是死局,谁也解不开,会很危险,他必须尝试改变规则。
“容不得你不同意,而且还要加彩头,彩头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乾寂说的很霸道。
宣虚老道有些没想到,方元等人也有些没想到,乾寂完全是以辈分在压宣虚老道,他们看向乾寂的眼神中充满怒意,当然乾寂自然不会在乎一众小辈的目光。
也许他压根就没准备今天的讨教,只是为了方元而来,为了玉清紫府仙雷而来,讨教只是一个手段,因为乾寂自认为必胜。
场面一时间有些静,静的出奇,只有山风呼呼直响。
就在此时,一声鹤鸣冲破云霄,鹤鸣很清亮,至少此时这声鹤鸣响彻在十六人的脑中。
众人抬头,看向鹤鸣处。
又有不请自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