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我也定会投桃报李,你那事不会差了。”
狄莫芸连忙拱手谦逊道:“哪里,哪里!小的就多谢宁老爷了,宁老爷快去吧,别让翠烟久等了,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哈哈,对,春宵一刻值千金。那老夫就先去了。”宁老爷大笑道。
“请。”狄莫芸侧过一边恭敬的请宁老爷离开。
等宁老爷走后,王疾川才盯着狄莫芸,一脸惋惜道:“真是白瞎了那首好诗了!”说罢,起身甩起长袖离开了房间。
是啊,如果杜甫大诗人知道自己的诗被如此不堪的县丞当做讨好娼妓的手段,还不得气活!狄莫芸攥起拳头,抿嘴不吱声,因为她自己也认为糟蹋了那首好诗!
贵宾不在场了,狄莫芸等人就不再多待,她也与高敌和他那弟子告辞离开。
狄莫芸一出青楼身子便不由得一晃,身后的相沁连忙扶住狄莫芸。
“小姐……”相沁担心道。
狄莫芸勉强笑笑道:“我没事,我们上车。”
一路平安无事,直到回到了客栈客房里时,狄莫芸才快步走到痰盂处,蹲在那儿抱着痰盂大吐特吐起来。原来她一路上都在强忍着腹中翻江倒海般涌上来的恶心。
顿时屋子里四周弥漫着胃液腐蚀着食物的酸腐味和酒精味。
“哇……”狄莫芸停了停,又吐,“哇……”,如此反复,差点把嗓子眼给抠出去,狄莫芸吐累了,倚着墙瘫坐着,看着眼前的景物都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得不行,眼看恶心感又上来了,继续抱着痰盂呕吐,吐着吐着她又无力的瘫坐回地上。
喘息间她隐约听到了啜泣声,她抬头看见相沁正红着眼睛轻拍着她的后背。
狄莫芸惨白着脸,目光迷离,扯着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问道:“你哭什么啊?”
相沁哭声更大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哭道:“小姐,您这是何苦啊!”
是啊,这是何苦,自己放着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当,跑这来扮起自己讨厌的虚与委蛇的角色,拿起自己恶心的做派觥筹交错,做起自己违心的逢迎讨好的事情。
狄莫芸歇了歇,感觉好了点,努力睁眼看向相沁,可一开眼,眼前还是晃得厉害,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她只好再闭上眼睛,半是清醒半是宿醉,她艰难道:“相沁,我死也不想吃这里女人要吃的苦,所以我不得不吃这里男人所吃的苦,你明白吗?”
这里女人所吃的苦?相沁半是困惑半是理解地点头道:“相沁明白。”
狄莫芸扭头看向相沁,但眼眸里没有一丝焦距,瞳孔涣散。她虽看不清相沁,但还是能想象得到相沁的表情,她嗤笑一声,摇头道:“你不明白,你怎么可能明白!”
“我的心思怕是这里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狄莫芸恍惚地站起,刚要站直,腿一软又要跌落下去。幸好被相沁及时费力地扶起。
狄莫芸在相沁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地走到床笫前,一仰头栽倒在床上沉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