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骄傲:“我爷爷小时候就见着它开花,到了我,它也没谢过。”
“那确实是奇事了。”左云忍不住惊讶:“看来闻香居能够屹立百年不倒,跟这奇花也不无关系呢!小二哥,你说的很好,这个赏你。”说着就给了店小二几个铜板。
得了赏钱,店小二说得更加起劲,甚至连这被这花香沾了,香味七天不散这样的离奇话都说了出来。
左云最不喜欢听人讲聊斋,就打发了小二,同悦意和欢儿细细吃起了闻香居的各种招牌菜式。
这几天,几人下馆子都要下得麻木了,虽然这些菜式却也不错,可点心就有些差强人意了,没有所得,几人自然就草草吃完,匆匆走了。
马车上,悦意还在唠叨闻香居的奇花,说是种在酒楼边上太可惜,左云却撩了帷幕,向外看去。
秀水胡同旁边就是净水胡同,马车驶过净水胡同时,左云突然问起:
“怎么那么长一条胡同,就没见着几个人啊?”
此时,悦意还沉浸在被闻香居暴殄天物的那两株奇花上,闻言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顺着被左云撩起的帷幕看去,才说:
“整条街都是通汇银号的,人多才怪呢!”
“噢!这就是通汇银号啊!”左云如是道,就没了下文。
这几天吃的腻味,之后两人就没有再去其他酒楼,径直回了乐巷,就各自回屋了。
院里,小五和小六还在厨房里忙碌,小七出来抱柴,正碰见左云和欢儿进门,就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家里一切还好吧?”左云点了点头,就随口问道。
“好,”小七笑着点头,貌似不经意又加了一句:“就是小六哥哥把馅儿料做少了些,差点没完成悦意小姐昨天拿过来的订单。”
“噢!也就是最终还是完成了。不打紧的,以后这些事也不用给我说,他们看着办就是了。”左云说着,没有管小七涨的通红的脸色,就带了欢儿回屋去。
把抱在手里的柴火紧了又紧,直至面色如常,小七才又磨磨蹭蹭地回到厨房,此时,小六等着用柴,见小七去了多时才回,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拿个柴都这么慢。”
小五还是低头揉着面,闻言头都没有抬一下,小七偷偷瞄了一眼小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跺了一下脚。
晚间吃饭时,照例由小六端了饭菜过来。左云看其中有一道及其清爽的素菜,就笑着问小六:
“这是什么?以前也没有见过。”
“这是盛京郊区特产的一种野菜,我家以前屋外就有,专门解腻用的,我看着这几日夫人和小姐都没怎么动过荤腥,就托怡红院采买的阿叔顺便帮着带一点过来。夫人你试试看,和着香醋,爽口的很。”
“噢!”左云眉毛一挑,就夹了一筷子,果然入口爽脆,让人食指大动:“不错,是个好东西。小六,你能想到这点,有心了。”
“哪里!”小六笑的有些羞涩:“只要夫人喜欢,就是我的造化了。”
“嗯,这点谦虚也很好,如果还剩的有,你再做点给悦意小姐也送过去,她怕是也有些吃不下饭。”
“是”小六点头就出了门:“我这就给悦意小姐做去。”
当夜,刚到点灯时分,左云就哄欢儿睡了下去,自己却在油灯下坐到了午夜,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