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原本忐忑的心情在接触到左云的笑容时突然就消失了,就如同让他下定决心投靠她那日一般,明明就是云淡风轻的,却莫名给了自己巨大的安慰。
迎着左云的笑容,小五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语气自然变得轻松起来:“夫人可是有事吩咐?”
虽然不知道小五的心路历程,但对这个少年此时的沉稳着实受用,左云的心也跟着安稳起来,思路也变得清楚了。
“今晚你怕是要辛苦一番了,你得仔细看准了怡红院的大门,一旦这个人出现,立即告诉我。”
说到此处左云才发觉小五并不认识苟宪,但此时要她说清楚苟宪的样貌又谈何容易。比划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
不得以,左云只得拿出纸笔,照着脑海中苟宪的模样,开始一笔笔的描画。
苟宪虽然看着纤弱,却有一对硬挺的眉毛,斜飞入鬓。一双眼睛虽是不大倒也炯炯有神,鼻梁挺直,唇似乎要薄些。虽然不大擅长绘画,可反复涂涂改改间,竟也画得有些模样了。
看着眼前翩然于画纸上的青年,明明是只见过两面的人,却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相处已久的朋友。这种想法甫一出现便狠狠地撞击了左云的心,电光火石之间,便觉得似乎打散了困扰自己许久的迷雾。
可如同以往许多时候那般,左云到底没有能够抓住这灵光一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希望的火光在自己面前生生熄灭。
一定是错过了什么最关键的东西!
有些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左云并没有太过气馁。毕竟眼下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太多,必须要时刻打起精神来。
当夜以及之后的几日,左云屋里的灯都亮到了很晚,白日里小五也恹恹地没有精神。除此之外,这个小院没有任何变化,连一向心细的小六都没有发觉任何不妥。
正月之后便是仲春,应着开年的那一场大雪,今年的耐冬开得格外好,头晚上左云才夸了一句,第二日一大早,如画便抱着一大束红白相间的耐冬侯在了院中,即使隔着门帘,依旧能够嗅到耐冬那带着些涩意的冷香。
将如画迎进门,左云特意吩咐小七去取了只青色的瓦罐,将耐冬插在盛满清水的瓦罐中,一时间满屋都是花香。
像是爱极了这花,左云观摩许久才想起给如画奉茶,趁着递过茶盏的空挡,左云有意瞄了眼怡红院的方向,继而若无其事地问道:“姑娘如何有空过来啊?”
顺着左云的视线,如画心领会神地一笑:“可不是悦妈妈出门,我才得空过来叨扰!自元宵那日同夫人偶遇,就再没得见,我也是鲁莽,招呼没打就径直过来了,夫人莫要怪我才是啊!”
“哪里的话!我近日也是无聊得很!亏得姑娘过来,不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呢!”左云笑着答道,心里却有些不解。
昨日才在小七面前提了耐冬,今日这如画便巴巴地捧了花上门,如此急躁未免太多明显。按理说如画也不是这般耐不住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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