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身出了茶棚,走到自己的马车前却并不上去。
“夫人这是?”冯安本是在车队的最前面,见左云如此,便立即走了过来。
“也不知这孩子在磨蹭个什么?要不找个人去看看。”说着便看了一眼小五,冯安也是急着赶路,就点了一下头:“快去快回,夫人也先上车吧!”
小五一走,左云便携了欢儿和小七上车,戴三人坐定,车队已经整装待发。
撩起帷幕,左云看向刚刚那队人马所在的方向,只见此地已经空空如野,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本是决定即刻出发,可过去许多时候,仍不见小六两个回来,冯安此时耐性早已用尽,虽强自压制着,但语气已经明显带了怒气。
“这一个两个都如此,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出发了,不若我再派人去催促,我们就先行赶路了吧!”左云的马车外,冯安耐着性子说道。
“也好!”左云满面都是歉意:“也不知这两个孩子今日怎么了,往日里可不是这样!一会儿他们回来了,我一定严惩。”
随着一声令下,耽搁多时的车队终于有了动静,哒哒的马蹄踏过初生的青草,他们一行走上了通往宣州的必经之路。
……
约摸两个时辰后,空地上突然来了一队整装待发的官兵,不同于一般的守城军队,这队兵士各个装备精良,高大精干,眼中的傲然更不同于那些低阶的士兵。
此处聚集的人多半都是些常年走南闯北有些见识的人,见这阵势都识趣地禁了声音,诺大一个平地竟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在询问过一间茶铺的小贩后便在一个年轻公子的身边耳语了几句。那个公子玉面含峭,微皱了一下眉头,指派了一支军队向宣州方向追去,本人却直直去了相反的一条道路。
这条道路向北绵延,直直地通往大燕最寒冷的地方——北地的徐州。
这只军队训练极为有素,得了指令后,顷刻间便消失在了道路尽头,留在原地的看客在军队消失了许久才敢开口,一个老者模样地人望着徐州的方向喃喃道:“这莫不是沈大人的公子?”
……
左云一行离开约摸半个时辰,冯安派去寻人的伙计便带了人追了上来,只是同他一道的只有小六,小五却不见了踪影。
“你说你没看见那孩子?”望着低头战战兢兢的小六,冯安面色有些不豫。
“嗯。”小六不敢抬头:“我昨天吃坏了肚子,刚才一直在茅房。等我出来的时候就听说你们已经先走了,就剩这个大哥在那里等我。”望着带他过来的伙计,小六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冯安也不是真想难为他,看样子也问不出个什么了,稍微斥责了几句,便领着那个伙计回到了队伍的前面,。
这趟是给宣州的分号运送现银,货物贵重得很,保险起见,除了雇了最大的镖局,晚上也断不能赶路,所以他们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歇脚处,比起整个行程,一个小厮的下落实在是无足轻重的。